“他叫什麼?”淩凡問道。
“他叫沈阿祥,我們都叫他祥叔。”劉愛國笑道:“他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點花生米,喝點小酒。”
“謝謝,劉院長,如果今後有什麼線索的話,請你打這個電話,我一定第一時間趕來。”淩凡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一張白紙上,遞給劉愛國。
劉愛國接過淩凡的號碼,不知為何嘴角挽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不過那隻是一閃而過,但就是這一閃而過的笑容還是讓淩凡給察覺到了,淩凡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校長一定有問題。
淩凡和劉愛國道別後就徑直來到學院旁的小超市,買了點小菜,當然花生米是少不了的,還有一些酒,因為沒問清到底是喜歡啤的還是白的,於是就各買了點,幸虧除了哥哥撫恤金之後自己也跟老大討要到臨時工資,淩凡總算過的還挺滋潤,不過他隻是節約慣了,平時也總是去食堂打飯吃,因為他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和大家一起吃飯。
等淩凡拎著東西到門衛辦公室的時候,楚天瑜正和阿祥叔一起蹲電視前,盯著電視裏的一個軍事紀錄片看的津津有味。
沈阿祥已經是近六十多歲的老人,但精神挺不錯,一頭花白的頭發整齊地梳著,眼睛看人的時候總喜歡眯起來看,淩凡後來才知道原來眯起來看人能看的更清。沈阿祥見淩凡士提著吃和喝的東西進來,頓時一雙眼睛眯的更細了,忙將一張小桌子和兩張小凳子搬了過來,並把一個遞給淩凡。一老一少兩人就這麼坐在小桌子,祥叔也不客氣,拿起一瓶啤酒兌上些白酒仰頭便喝了起來,幾兩的一杯,一口下肚,不帶喘氣的,看的淩凡直叫絕。
“祥叔,我叫淩凡,是個警察……”
淩凡剛想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便被祥叔打斷。
祥叔一邊往嘴裏塞著吃的東西,一邊含糊地說道:“這丫頭已經告訴我了……你們不就是想知道四……四十年前的在地下室發生的事嘛……我告訴你們就是。”
“來,祥叔先幹一個再說。”淩凡也學著祥叔將白酒與啤酒混在一起喝,果然這勁夠衝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幾番過後,祥叔的臉微微有些發紅,淩凡已經徹底暈了,不過耳朵還是很好使的,淩凡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頭暈的可以,但耳朵卻是異常的敏感,看來酒這東西真不是普通的東西。
沈阿祥又吃了幾口菜喝了杯酒才有點大舌頭地說道:“這件事呀我怕是到死都會記得,因為在那一天我的六個建築工人哥們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們死的好慘……到現在我想起來都……都不敢閉眼睡覺……因為一閉眼我就看到他們那……隻有半張臉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