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我對你有信心,希望你定繼承你哥哥的遺誌!玉珍,你帶著淩凡和天瑜去下案發現場,去收集一些證據。”方義望著陳玉珍。
“我抗議!頭兒,為什麼讓我陪這個死淫賊去,我不同意!”楚天瑜舉起雙手鄭重抗議。
“抗議無效,天瑜你負責淩凡的安全。”方義以威嚴的口氣命令道:“好,就這樣吧,淩凡、玉珍、天瑜你們現在馬上出發吧,我已經跟刑偵組的人打過招呼啦。”
“是,頭兒。”三人大步朝著客廳門走去。
楚天瑜跟在淩凡的後麵,不禁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狠狠地踹淩凡兩腳。
方義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轉身從背後拿起一樣東西,喊道:“淩凡你等一下,這個給你。”
聽到老大的聲音,淩凡忙回過身來,如果再差那麼二寸的話,淩凡就又要與楚天瑜傲人的胸部來次親密接觸!雙道殺意已決的目光從楚天瑜杏眼中急射而出,淩凡忙急步跳開,對於來自女人的危險淩凡一向是能避就避。
淩凡感覺殺氣已逝後才轉過頭看向方義,當看到方義手中提著的物品,眼前頓時一亮,驚道:“這……這是我哥哥的法醫物證檢驗箱!”
“沒錯,這是你哥哥的武器,我希望從今天開始這個箱子將會由你繼承!”方義將箱子舉在淩凡麵前笑道。
淩凡小心地從方義手中接過箱子,輕輕地撫摸著,心中抑止不住那陣驚喜:這就是哥哥每次辦案都要帶的箱子嗎?!裏麵的東西淩凡幾乎不用看,也知道它們都罷在什麼位置。
此時的W街已經被警方給設立了隔離區,晨練的群眾漸漸的圍聚在黃色的隔離線外伸著脖子想向前看,大家都在議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一名年輕氣盛的警察伸手攔住了淩凡三個,臉上透露出一股初生牛犢的傲氣。
“我們是同事。”陳玉珍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打開舉在年輕警察的麵前。
“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陳大組長呀!!快進快進!!”年輕警官見到陳玉珍的名字忙將黃色隔離帶挑起,讓三個走了進來。
男子的屍體極度蜷曲地躺在地上,後背著地處一大攤混濁的血水,不時有成堆的綠頭蒼蠅落在上麵,驚恐而鐵青的麵容也扭曲著,緊緊握著著左手,令人可怖的是他的右臂齊肩被人生生地撕扯下來,殘留的皮膚絲肉無線力地垂在地上,衣袖的殘布也被染的黑紅,與肉絲混雜在一起,血水沿著那些血紅的肉絲滴在地上,一堆小而黑的螞蟻正爬在傷口的缺口處,啃噬著那些皮肉,往巢穴裏搬運。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的臭味從屍體上開始擴散開來。
“嘔!”蛋白質開始腐敗的臭味加上眼前可怖的血腥,楚天瑜頓時昨晚剛吃的飯菜一股腦地向上湧,忙捂住櫻口。突然一股奇異的果香味香自臉旁傳來,隻見淩凡手中拿著雙層口罩,在上麵塗了些一知是什麼的液體,然後一臉笑嘻嘻地遞給楚天瑜,道:“戴上這個吧,上麵我塗了些防臭的芳香脂。”
“不早說!死淫賊!”楚天瑜忙一把從淩凡手中將有芳香味的口罩奪了過來,瞬間便戴上,淩凡看著楚天瑜如此迅速麻利的動作,不禁感慨萬分:真不愧是女子特種大隊的隊長。然後將手中一個一張紙表和一支筆放在楚天瑜的手裏。
楚天瑜奇怪地問道:“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麼?”
淩凡頓時不禁笑道:“當然是要你做臨時驗屍筆錄啦!難道楚大小姐你要親自驗屍,要我代勞做筆錄嗎?”
楚天瑜忙如風扇般地揮揮手,拿起筆在紙上作寫字狀並喊道:“不要!不要!我還是記吧!我才不要碰那種東西呢!”
淩凡剛才還微笑的臉,突然像一塊烏雲貼在般沉了下來,盯著楚天瑜冷道:“你看清楚啦!他是人!不是東西!難道我哥哥之前帶你驗屍的時候沒跟你說過嗎?!”
楚天瑜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神色嚴肅的淩凡,不覺間仿佛看到淩楓的幻影,那一舉一動,簡直和淩楓一般無二。楚天瑜的眼睛漸漸的有些濕潤,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從以這樣的方式再次感覺到淩楓的存在。
淩凡沒有注意到楚天瑜神色的變化,從箱子裏拿出數碼相機,圍著屍體半徑約二米的地方仔仔細細地拍了一遍,特別是幾個血腳印和屍體上被撕扯掉肩頭傷口。然後又換上純白的驗屍服,戴上白色絲織手套,便蹲在屍體旁要準備驗屍。
突然聽到楚天瑜一聲尖叫!淩凡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一點也沒有平常那種陽光嬉笑的樣子,抬頭盯著楚天瑜冷道:“你就不能安靜點嘛!如果是這樣下次就不要跟著來啦!”
楚天瑜剛想翹小嘴想說‘誰願意跟你死淫賊來呀,還不是頭兒給強迫的!’這句話,卻不知為何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指著秦嶺的臉,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還沒戴口罩!”
淩凡冷冷地盯著楚天瑜,道:“我用不著,哥哥告訴過我,有的時候屍體身上會散出發奇特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有可能就是屍體致死的重要證據。”說著淩凡便開始仔細地檢查起屍體來。
“死者,男性,約30歲,麵部鐵青泛紫,脖頸處明顯的掐痕,推斷死亡原因可能是被人扼死。”淩凡翻看著屍體的左肩缺損處翻看著那些明顯的皮肉粘連,不像是鋒利的刀器割,道:“死者的右臂齊肩被人生生扯撕斷,斷肢失蹤。”
淩凡口中每翻過一塊屍體部位地方就說一句,楚天瑜也迅速地在紙上寫著,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屍體上還有這麼多的秘密啊,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屍體的話語‘吧。不經意間楚天瑜餘光瞄瞄淩凡,看到他有時皺著眉頭,有時又像突然發現什麼什麼一樣,麵上的表情變化的特別豐富,不禁他特別有趣,不像自己想像中那麼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