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那麼深,能轉世嗎?”
“不知道啊。”
“終歸是個可憐人啊!”
“讓她在這寒水地獄再待幾年,就發去投胎吧,下一世投個好人家。”
……
1997年,我出生。因為奶奶有重男輕女的傾向所以我出生就不受父輩家的喜歡,所以我一直得不到父親的青睞,父親也曾想過要母親再生一胎。但因為家庭條件的影響遲遲沒有做決定。
“隻會生妞,還得叫我伺候你算那根蔥哼!”奶奶邊抱怨邊摘菜說,“六兒(父親排行第六,小名叫六兒。)你就不想叫她在生個,她要生個孩兒……”
“哎呦,媽,別說了”書琴(我三大爺馬春三的老婆,我該叫她三嬸)連忙打斷的說,“六兒家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現在能養住這一個就算好的了。“父親一言不發的坐在火爐邊燒著鍋。
奶奶白了她一眼,說“那你說咋辦吧?“奶奶放下手中的活,生氣的眼中又無奈的看著她。
三嬸看著搖籃中熟睡得我神秘說:“你看這妞生下來就虛,活不了幾月,養幾天辦個滿月,再養幾個月要是死了,再辦個喪事不就有錢了,到時候再叫六兒生一個孩兒,不但有錢養還少了一筆罰款,兩全其美呀!“
奶奶聽了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因為錢還是因為母親能生第二胎了,完全不管父親的感受便說:“就按你說的辦。“
因為這我留了下來。一個月後,奶奶和三嬸幫我辦了滿月酒。奶奶和三嬸本以為我活不了幾天,也已經暗自為我準備了我死後的東西,可是三個月後,也就是我四個月時,奶奶走了。關於我奶奶是怎麼走的,父親從來都沒有說過,就連媽媽也不說,村裏人隻說很邪乎其他的閉口不言。所以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奶奶的死到底是什麼情況。
奶奶走後街坊鄰裏都說我是天煞星轉世,知道了奶奶不喜歡我,希望我死,所以讓黑白無常把奶奶給勾走了。這些流言,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村子,我從小便成了村子裏的名人。我倒是沒什麼,誰叫我還是繈褓中的嬰兒呢。三嬸不一樣,三嬸聽了這些話,表麵沒什麼但是心理卻還是很害怕。但我知道,總歸是奶奶走的太詭異了,詭異到讓三嬸情願相信我有神識。三嬸為了讓我“原諒“她,給我縫了我的第一件棉衣。她親自為我穿上棉衣,看我很“聽話“的穿上他做的棉衣便很開心的微笑,在一旁的母親看見這一幕,便好奇的問“嫂子,什麼事這麼開心?“
“嗯沒事,看這孩子多想六兒小時候嗬!“三嬸笑著說道。這時父親從外麵回來了,直接踹門而入,門開的大圓。
“哎呦喂,這是幹什麼呢?開個門用得著這樣麼,真是的!小麗身體虛又是在冬天別凍著孩子!“父親被這劈頭蓋臉的說道說道蒙了,站在哪兒愣了一下才默不作聲的轉身關了門後走到角落坐下又站起來輕聲的走出去,在門口蹲下悶悶的抽煙。“走遠點,別熏著妞了!“書琴生氣的對父親說道。之間父親無奈地戳滅了煙頭,走向廚房,為家人做起了午飯。
書琴又轉向母親對母親說“妞的名子起了嗎?沒的話,讓妞她爺起吧,妞她爺快從滎陽回來了,妞她爺是算命的,用妞的八字讓他算一下起個好名,以後也好長大……“
“嫂子,爸去幫朋友看風水有一段時間了吧。“書琴還未說完,父親便打斷了。
“嗯。老爺子去了也有六七個月了,看來他那群老朋友是和他太長時間沒見把他留下住了吧。“
這時,在滎陽打工的馬傑(我大大爺的兒子)從屋外一臉凝重地進來。
書琴連忙問“小傑,怎麼了,工作不滿意了?“
“三嬸,俺爺出事了。“匡朗朗朗朗,小傑話音未落,廚房便傳來一聲巨響。
隻見,父親雙手顫抖,腳下一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