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霆哥哥!我與爹爹來參加順帝的壽宴,順便來看看你。聽說你在天門下山的路上遇襲了,沒受傷吧!”本來在幽雅地喝著茶的藍逸菲看見玄宇霆,關切地道。
“多謝藍姑娘,宇霆一切都好!”玄宇霆得知藍逸菲小時侯曾對韓毓琳下毒手後,心裏對她十分痛恨,但礙於藍逸菲此時是客人,再者他並不想跟藍顥泉徹底鬧翻,隻好冷漠疏遠地應道。
藍逸菲見自己的熱情換來的是玄宇霆對疏遠的回應,不由尷尬。
韓毓琳看見藍逸菲臉上僵硬的笑容,不由“撲哧”地笑了出來,道:“藍門主一向都是眼高於頂,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原來也會給別人拜壽,真是稀奇啊!”
藍顥泉麵子有些掛不住,道:“順帝在我壽辰之時派了兒子向我祝賀,我自當禮尚往來!”
“那您老人家記得在興帝壽辰的時候,去興國向他拜壽哦!他也有派兒子向您祝賀的!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韓毓琳明知藍顥泉與興帝因柳靈兒之事早已翻臉,卻故作不知地諷刺藍顥泉。
“你。。。”藍顥泉氣結,卻無話反駁。其實藍顥泉此次是以拜壽為名,實則是為了看看韓毓琳。雖然在早前已知道韓毓琳並無大礙,但韓毓琳隨後又和玄宇霆上戰場,藍顥泉更為此擔心不已。後來,他是收到消息,知道韓毓琳會跟隨玄宇霆回國,他乘機借故來看她的箭傷好了沒有。藍逸菲得知他要到順國,就吵著要跟來,他也隻好答應。可韓毓琳卻誤會他是帶藍逸菲來見玄宇霆的。
“毓琳,說錯話了嗎?請您看在韓毓琳年幼喪父,缺少家教的份上,多多包涵啊!”韓毓琳冷笑著道。
“宇霆哥哥,她是誰啊?”藍逸菲上下審視著韓毓琳,一雙美目中充滿了敵意。
玄宇霆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韓毓琳就搶先道:“喲!師妹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才幾個月沒見,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來了?”韓毓琳看似無害但語氣裏閃著莫名的寒氣。
被韓毓琳的目光掃過,藍逸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這種目光,她的腦海中不由地將眼前這張絕美的臉與那張被火燒得慘不忍睹的臉重合。
“你。。。你是。。。韓毓琳?”藍逸菲如見鬼魅般驚恐地瞪大了一雙美目,指著韓毓琳的手一直在發抖。
“師妹,你總算認出我來了!”韓毓琳笑得花枝招展。
“啊!”藍逸菲驚叫一聲,嚇得躲在了藍顥泉身後,她顫抖著探出頭,驚惶地道:“你。。。是人還是。。。鬼啊!”她在天門的時候,就聽說玄宇霆和韓毓琳在山腰遇襲,她十分擔心玄宇霆的安危,就特別派人去打聽。結果打聽到說找到一支帶有韓毓琳鮮血的箭。此時,又見韓毓琳的麵容恢複了,還以為韓毓琳變成厲鬼,來找自己報仇的。
“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鬼啊!”藍顥泉警告地瞪了韓毓琳一眼,安慰藍逸菲身後的道。
“太可怕!太可怕了!”藍逸菲在藍顥泉身後嚇得一直打哆嗦。
“就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韓毓琳毫不畏懼藍顥泉淩厲的目光,笑眯眯地道。
“不過啊!”韓毓琳靠到藍逸菲的耳邊,語調忽轉,陰沉地道:“做了虧心事的人,晚上可要小心點了!說不定會有冤魂了索命的!”韓毓琳冰冷的氣息噴在藍逸菲的耳邊,藍逸菲隻覺得全身毛骨悚然,臉色比白紙還要白,心跳也幾乎要因恐懼而停止。
“好了!不要說了!”藍顥泉對韓毓琳吼道。
“師叔覺得毓琳說得不對嗎?”韓毓琳眨巴眨巴這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虛心”的請教道。
“你。。。”藍顥泉一時語塞。
“不過我說師妹,你也不要擔心,就算你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我娘’也會保佑你的!”韓毓琳加重了“我娘”兩個字。
當年,藍逸菲挑撥柳芸兒毀了韓毓琳的臉後,柳芸兒就不知所終,不過有人看到她從後山的懸崖跳了下去。柳芸兒可以說是藍逸菲間接害死的,藍逸菲一聽見這個名字,臉色更加蒼白,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耳朵,拚命搖頭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我叫你閉嘴,你沒聽到嗎!”藍顥泉一掌將身邊的紫檀木茶幾震得粉碎。
玄宇霆見藍顥泉臉色鐵青,怕他傷害韓毓琳,本能地將韓毓琳護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