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你一個人帶著芸豆跑來泰國,也不跟我聯係,你是想急死我嗎?”安日初問,很明顯,他在克製怒意。
“看你樣子也並非很著急,想必我和芸豆不在,更便於你跟蔡依蝶壓馬路……或者壓床單!”
“我和蔡依蝶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翻出來重提幹嘛?”安日初來這兒解決的不是其它問題,而隻想接他們母女倆回國。
可是熊丁丁在旁也看不下去了:“社長,這次別怪我也不幫你了,當初你在芝加哥跟唯小保證過沒見到蔡依蝶,可事實證明你們不僅見麵了,還居然勾搭在一起了……”
“你給我閉嘴!”安日初一進方可婷的家門就逮著熊丁丁批了個狗血淋頭,怪她知情不報,當時熊丁丁懼怕他的威勢,認錯狀極為誠懇,現在魚唯小回來了,她立馬見風使舵,力挺魚唯小對抗安日初了。
被安日初一喝,熊丁丁也不肯停嘴:“我向來是火爆脾氣你是知道的社長,即便是對你,忍無可忍的時候,我也無需再忍了!覓覓說蔡依蝶承認跟你該發生的關係都發生了,你要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敢作敢當,沒啥不好坦白的!”
安日初回望魚唯小堅定眼神,顯然,熊丁丁說的話,也正是她想說的。
既如此,那就坦白了罷。
“沒錯。”安日初說,“我的確在芝加哥見到了蔡依蝶,她專程飛來找我,就在你說你即將抵達卻又臨時變卦、跟著傅澤回國的同一天,我心裏不是滋味,喝得爛醉如泥,她出現,之後……”說到這裏,頓了頓,想來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不必赤裸裸說得一清二白,“但也隻有那一次,後來不管她再怎麼纏著我,我都……”
“夠了!”魚唯小將他打斷,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竭力忍著不哭,定了定情緒,才說,“其實無所謂,我們隻是打了個平手,誰也不欠誰,離婚就行。”
“離婚”兩個字這麼輕易從她口中說出,令安日初眼底瞬間炸裂了悲痛:“你說什麼?”
魚唯小實在不想將那兩個沉重的字眼再重複一遍。
“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熊丁丁頓時覺得現場亂了,極其後悔沒有從一見麵就開始勸和,實在不該把蔡依蝶那個破事搬出來打擊他兩人此刻不堪一擊的關係,“既然扯平,就當沒事發生,往後好好在一起彌補不就成了?可千萬別提離婚呀,唯小,我知道你說的一定是氣話,你將來會後悔的,你快把話收回去!”
“說出來的話跟生出來的女兒一樣,哪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魚唯小反問熊丁丁。
在她以為:最大的隱患仍是芸豆,而並非蔡依蝶。
蔡依蝶隻不過是個導火索,是個無法繼續在一起的借口罷了。
才見麵話不過三句就談崩,那些千裏迢迢的思念和隔山遠水的擔心,在各自的暴躁和失控的情緒裏,統統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