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俊說:“白小雨的心理疾病遠不止輕微抑鬱症這麼簡單,身為她的主治醫師,我居然連辯駁的權力都沒有,關於這一點,我想那位傅總一定從中做了不少功夫吧?”
這是魚唯小在白小雨的事情一切平息後,與朗俊的一次聊天。
“小雨的心理報告,的確是作假的。”魚唯小承認說。
“這對於病人是極不好的事!”朗俊較真,頗感憤懣。
“我知道,可是現在對於小雨而言,我們隻能滿足她的一切所需,她才會快樂,才能保住雷聲,在她和段玟山的這樁婚姻上,我們最初希望破鏡重圓,可這樣行不通後,就隻好選擇保護弱者,小雨已經很可憐了,丈夫幾次三番出軌,孩子幼小,家境貧寒,假如她還要因為心理問題被禁錮在診所,豈不是更可憐呢?”
朗俊搖頭,不以為然:“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對於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治好她,治不好,一切免談!”
魚唯小就這樣和朗俊不歡而散,感覺頗對不起這位年輕且較真的心理醫生,回去的路上,意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某婚紗攝影會所,提及近期周年慶、回饋新老會員,因為之前的VIP消費所以要贈送魚唯小一幅婚紗噴繪牆。
因為心情不好加上馬路又吵,魚唯小聽得也不是很清晰,但想起自己此前的確和安日初逛街時候心血來潮去過一家婚紗攝影會所拍攝過一些照片並且成了該會所的至尊VIP,當時的高消費還令魚唯小頗心疼那隨著快門哢嚓嚓而嘩啦啦跟水一樣流出去的銀子,心想現在白送的白拿不拿?於是便在電話裏草草地答應了人家,還告之了安家地址。
可是,此時迷糊的魚唯小,並不知道接下來一場可怕的誤會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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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暑假,過完這個暑假,魚唯小就要上大四了,這顯然是大學生涯裏最後一個還能自由自在的暑假,雖然對於日常學習工作兩不誤的魚唯小來說,假期與平常並無太大區別,但是考完了試,安心工作,總歸是少了些負擔。
隻是沒想到,從學校寢室撤回到安家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晴天霹靂的打擊。
學校正式放暑假當天,安日初直接從南湖體育館先回了家,本打算叫上安家的司機到學校把魚唯小接回去,可魚唯小提著行李在校門口等了半天卻沒見他來,電話也不接,最後隻好自己打的回去。
一進安家的別墅,大老遠看見有輛貨車停在大門外,上麵貼著“雷迪森婚紗會所”的Logo,魚唯小忽然覺得這家會所的名字有些熟悉卻更有些遙遠,再往裏走,但見一幅巨大的照片噴繪牆被橫在安家的門口,而安日初則頂天立地地守著門,正對艱難維持噴繪牆不倒的搬運工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