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段玟山是跑路了還是怎樣了,他的消失,對於小雨母子來說都是一件不負責任的事。
而此刻正在替他負責的,反倒是名叫“負責”的傅澤。
寧珂的話在魚唯小的心裏留下了疙瘩,某一天她從阿芙羅下班,正巧看到毛豆背著書包獨自放學,便買了根雪糕走過去打發他,順便打探白小雨的事。
當然也許探聽八卦才是正事。
“小雨阿姨的兒子,段雷電,已經認了我爸做幹爹。”毛豆說。
“小雨的兒子不是叫段雷聲嗎?”魚唯小一頭冷汗地問。
“哦?是嘛……”毛豆舔著雪糕,極不走心。
“那你段叔叔有沒有去你家探望過你的小雨阿姨和段雷聲?”
“沒有。”
“你確定?”
“我確定,我都好久沒見過段叔叔了。”
段玟山去哪兒了呢?這簡直成了謎一樣的事兒,是他讓傅澤接了小雨母子回城,自己卻遲遲不現身,這老婆孩子到底是要不要了?
身為白小雨的姐妹,魚唯小真是為她的感情和他們夫妻的家庭操碎了心。
“豆兒,幫我把小雨阿姨約出來,我有話對她說。”魚唯小帶著抹懇求語氣,認真與熊孩子商量道。
此前魚唯小就打過白小雨數個電話,想要約她出來談一談近況,卻皆被她以忙碌回避,可忙碌的她,有時間去探望傅老太太,有時間替傅澤做午飯,卻沒時間告訴自己關於段玟山和她這段患得患失的婚姻,有何打算。
好在毛豆不負所托,以“我爸爸在樓下咖啡廳等你”為由,將白小雨約了出來。
然而見到魚唯小,白小雨果然一副失望表情。
“小雨,我發現但凡是關於傅澤,你麵對我就習慣回避問題,你是怎麼了?”魚唯小問,“說好是到傅澤家暫住的,段玟山不出現,你竟拿自己當傅家女主人了?這事兒連辦公室都傳得風風雨雨,寧淑妹妹寧珂也跑來跟我講。”
“辦公室怎麼說我的?寧淑的那個妹妹,又是怎麼說我的?唯小,你都已經跟傅澤分開了,現在傅家的事,你好像不便於幹涉吧?”
“我沒有幹涉傅家的事,我是關心我的好姐妹究竟要怎樣處理你的丈夫?你不能頂著段太太的頭銜在傅澤身邊轉來轉去,外頭那些閑話說得可難聽了……”
“我不管外麵說什麼閑話!”白小雨斬釘截鐵打斷魚唯小,續道,“我隻知道,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喜歡現在這種帶著個孩子寄人籬下的生活?”
“不是寄人籬下,傅澤對我像家人一樣。”
“所以你就把自己當他的家人了?”
“唯小你是不是嫉妒我!”白小雨終於受不了魚唯小的嘮嘮叨叨囉囉嗦嗦,“我跟傅澤怎樣、跟玟山怎樣,我身為傅澤的朋友、玟山的老婆,我自己會把握分寸,要你多管閑事?你現在也是為人妻了,你明知道安日初不喜歡你跟與傅澤有關的人來往,你還找毛豆約我出來關心那些我自己都不想去關心的問題,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魚唯小沒想到白小雨會以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講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為了傅澤,與姐妹撕破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