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保姆辭了,就沒有下次了。”段玟山說。
“你也懷疑是保姆幹的嗎?”白小雨問,“可是雲姨她怎麼都不肯承認,如果真不是她幹的,我倒希望別辭她,說實話,在照顧孩子這方麵,有她真的輕鬆多了。”
段雷聲出生至今約40來天,總共換過4個保姆,據說隻有雲姨在各方麵都令人滿意、無可挑剔,白小雨舍不得自然正常。
“小雨,你可別冒這個險,萬一那雲姨就是個人麵獸心的,你不就是拿自己兒子的命在賭?”魚唯小勸道,在她看來,排除一切有可能造成對段雷聲傷害的,才是正道,包括雲姨,也包括受雲姨指控的段玟山,所以隨即建議道,“我看你不如暫時搬回老家去住,讓你媽幫忙照顧?”
“雷聲怎麼能適應農村那種簡陋的條件呢?”段玟山不同意,並責怪魚唯小,“不要瞎出主意。”
自家老婆被人說了,安日初當即按捺不住了:“哎!我們家哈根可都是為了你兒子好哎,就你這傻逼自己還不知道被保姆指控成凶手了,據說你早就知道你兒子身上有傷,還說是什麼濕疹,我說你是不是該給一個合理解釋呢?”
在段玟山來之前,魚唯小已經將事情演變的來龍去脈和安日初悉數稟報過了,本是小兩口之間的八卦,這會子居然成了安日初挑起戰火的源頭。
“我是凶手?”段玟山反問,卻怒極沒了下文。
“雲姨說你早知道,是不是真的?”白小雨不禁要問。
“當然不是真的!你們怎麼會去相信那種沒來由的汙蔑?”段玟山提高了嗓門,然而他猙獰的辯解在旁人看來卻成了心虛的掩飾。
見眾人表情似有疑雲籠罩,段玟山更急了:“不信你們去把保姆叫來,我跟她當麵對質!”
“我覺得有這個必要。”魚唯小說。
於是白小雨聽從了她的建議,打電話叫來了保姆。
深夜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幾度被醫生護士提醒說話請小聲,段玟山仍舊控製不了怒氣洶湧地發散,因為雲姨的指控沒有變詞,她說:“段先生,您是否曾告訴我說小少爺身上的淤青是濕疹,叫我不必大驚小怪?”
“是有這麼回事。”段玟山說,“但我當時真的以為是濕疹,小雨她產後有輕微抑鬱,情緒不好,我不希望你用那麼點小事去打擾她,害她又要小題大做,以為孩子會出什麼事、家庭會出什麼事。”
“我是那種脆弱的女人嗎?”白小雨聞言瞬間情緒失控,暴躁反問,“一個多月的嬰孩身上有傷,你身為他的親生爸爸居然可以視而不見!你是有多殘酷多冷血?是不是因為到現在你還認為,段雷聲不是你親生的?”
“小雨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別說了!”白小雨將他打斷,暴怒繼續,“你不止一次問過我段雷聲是不是你親生的,你難道想抵賴嗎!他日漸長大,臉型漸漸和你不像,所以你越發覺得是我淫蕩下賤出賣了我們的愛情是不是?”
“我說那些話,多半是開玩笑的,我隻是覺得兒子長得更像你,並沒有因此懷疑我不是他親爸!”段玟山也加重了語氣,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儼然和同樣是嫌疑人的雲姨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