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要不顧一切甩開後麵的跟車並不難,但無疑這一路是要撞死許多無辜行人,傅澤不能用別人的死來保自己和兒子的命,隻能拚命往警局的方向開。
所幸車子幾經波折終於衝破了最近的公安機關的圍欄,那輛黑色奔馳調了個頭,撤了。
一溜警察聽到動靜衝出來,速速包圍了瑪莎拉蒂,警惕地等了半分鍾後,看見傅澤抱著受了傷的毛豆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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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將遭人追殺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後,便跟著毛豆上了救護車直奔醫院。
路上打電話給魚唯小,當時魚唯小剛走下抵達學校的公交車,因為下車的時候包被門夾了一下,手機從外兜裏滑落,掉在公交車上,司機一踩油門,居然開走了。
急得魚唯小追出好幾百米遠,愣是沒把手機給追回來。
氣急敗壞,那可是公司新年上來剛發的智能機啊!
她不知道有人比她更著急。
魚唯小的手機被人撿起,想要據為己有,怕失主撥打被發現,就關了機,由此導致傅澤如何都打不通魚唯小的電話,擔心她也在半途遇襲,已經留了個心眼故意提早放她下車就是不希望她卷入這場是非,可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傅澤越想越急,突然叫停了救護車。
“豆兒,爸爸不陪你去醫院,你自己一個人行嗎?”傅澤問。
毛豆那一撞雖是外傷,但血流得不少,乍一看小腦袋瓜子血淋淋的怪叫人心疼,可傅澤現在更為擔心魚唯小的安危,即便丟下毛豆萬分舍不得。
“嗯。”毛豆感到委屈,應得不情不願,大約也是被自己的血嚇到了,暈暈乎乎地阻止不了傅澤的離開。
於是傅澤下了車,獨自打的往魚唯小的學校回,一路都在觀察周圍有沒有可疑,會不會發現魚唯小橫屍某處……這樣草木皆兵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嚇到了,彼時方後悔自己沒有魚唯小室友的聯係方式,打通了魚唯小的學校電話,學校辦公室沒人接聽,幾番周轉又問到魚唯小所在學院的輔導員,那輔導員一時半刻也找不著魚唯小,隔了二十分鍾回了電話,說已經問過魚唯小的室友,魚唯小還沒有回到寢室。
“師傅麻煩你快點。”傅澤開始後悔把愛車留在了警局,否則這一路飛馳回去早到了魚唯小的學校。
殊不知就在田覓覓掛斷輔導員電話的五分鍾後,魚唯小灰頭土臉地回了寢室。
“魚唯小你在外頭幹什麼壞事了嗎?剛才葛導打來問你在不在寢室。”田覓覓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詫異反問魚唯小。
“那老頭找我幹嘛?”魚唯小比田覓覓更詫異,“我能幹什麼壞事,不就是翹了好幾天課嘛?”
兩姑娘一致認定葛高升找魚唯小必定是要嚴肅討論魚唯小一直不在學校上課的事,魚唯小卻覺得與其坐在教室裏聽那些滿口學術科研的老師們高談闊論,還不如盡早邁入社會開始闖蕩來得實在,是以對於葛高升的電話壓根沒往心裏去,殊不知此刻就在河山大學的校門口,傅澤衝下出租車,正往寢室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