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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下午和段玟山翻臉了？”晚上傅澤請吃飯，帶著毛豆和魚唯小到了一處環境優美到幾乎幽靜的地方，上菜之前，傅澤問無聊到正在玩微信打飛機的魚唯小。
“嗯，吵了幾句。”魚唯小隻怕要死在遊戲上衝不到朋友圈榜首，頭也不抬地回。
傅澤幹脆奪了她手機，要求她正視自己並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公司給每人配一部智能機不是讓你們沒事幹打遊戲玩的，告訴我，為了什麼跟他吵起來？”
“我還能有什麼事能跟他吵得起來，不就是小雨嘛？”魚唯小怏怏然道，見傅澤沒有說話，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問，“如果……真的在公司裏發現了小雨孩子他爸，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既然小雨是在與玟山交往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自然是交給玟山處理。”
“你真心是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小雨。”
“我曾試圖關心，無奈造成了麻煩。”傅澤黯然之餘忽然眸泛異彩，望著魚唯小，說，“誰人能像你魚唯小？在我這個高富帥麵前居然還能維持個絕緣體的存在。”
魚唯小歪著腦袋想：“傅總您這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呢？”
傅澤失笑：“這樣也好，至少讓毛豆媽媽很放心。”
這是魚唯小第二次聽傅澤談及毛豆媽媽，那似乎是傅澤心頭一處不可觸碰的痛，輕易不願提起。
如今再度提起，仍是那副憂傷模樣，失卻了素日的從容淡漠，連毛豆在旁也感染了悲傷氣氛，在服務員小姐上菜的時候撅著嘴問菜裏有沒有放葷油。
魚唯小驚奇地發現今天所有的都是素菜。
“你減肥嗎？”魚唯小看著傅澤，“你減肥也不用帶著我和毛豆吧？你知道我生活節儉好幾天都沒吃肉了好不容易等到蹭你的飯吃結果你給我來個全素宴，何況毛豆正在長身體，需要吃點葷的，是吧豆兒？”
原本以為毛豆會義無反顧、苦大仇深地讚同魚唯小的觀念認定他爹虐待自己，沒想到這熊孩子大概是出門的時候腦袋瓜被門夾了，居然鄭重其事地對魚唯小說：“今天就該吃素。”
“為什麼呀？”魚唯小就不明白了，今天又不是清明節，何況就算是清明節也沒有吃素的理啊，正納悶著，耳朵裏收到一句傷心的話，軟軟地刺入心口泛起隱隱的痛——“今天是媽媽忌日。”毛豆說。
魚唯小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卻更有些委屈：忖著毛豆他媽過節你們爺倆過就行了，幹嘛非要帶上我，搞得我魚唯小多尷尬呀？
看了眼傅澤，他似乎覺得這樣的組合合情合理，在菜上齊之後，自顧自吃起來，吃得細致小心，一點聲音也不發出，好像毛豆他媽就在邊上，怕打擾了人家安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