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大起,城牆上的大臣亂了起來,可是那位老皇帝卻是目光如炬,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下麵的大皇子。他沒有動怒,眼神中還是平靜的神色,但是袖子裏的手卻抖了起來。
他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地上,他看著自己兒子臉上露出的冷峻神色,他看著一顆顆頭顱掉下來,血柱衝天而起,彌漫開來一陣陣血霧緩緩落在地麵上。現在帝都的廣場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慘烈無比。
趙飛燕看著下麵的場景,跑到了老皇帝的身邊“父王,大哥已經叛變了,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叛變,大逆不道,能怎麼做?
可是趙王卻咳嗽了起來,他的老眼有些渾濁起來,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笑,聲音顯得有些發沉。他對趙飛燕說道“燕兒,趙奢是你哥哥,是王的親兒子,你們是兄妹,我們是一家子,還有你母後,她今天怎麼也沒來!”
趙飛燕迎著趙王渾濁的目光,說不出話來,她不是心理難受,因為她本就是一個忍辱負重的婢女罷了,什麼狗屁公主,她都不在乎。可是趙王的話,讓她心裏陡然一沉!
項天賜卻站在城牆上,一臉冷笑地目視一切,他同樣沒有動。上午的陽關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影子,影子是那般的陰沉,仿佛走到陰影內,像是失去了光芒的地獄般存在。
砍翻了阻路的眾多將士,旋即,一根根巨大的柱子用車拉了出來,這些東西是用來撞擊城門的器械,也是殺上城牆的武器。
廣場上,守衛軍已經被漸漸湮沒了,整個帝都廣場內,隻剩下大皇子趙奢手下的軍隊,那些士兵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的表情顯得幾分沉重,但是卻帶著一種熱血沸騰的樣子,是一種掩飾不住的亢奮。
一切都在這個時候結束了,國慶日變成了謀反日,帝都或許就要因為今天而易主,大皇子趙奢,或許就是趙國新的君王。
趙奢坐下的駿馬向前動了動,他站在了城牆下,距離城牆是一個適中的位置,他就這樣仰起頭,臉上帶著幾分高傲和渴望的神色看向趙王。
“父王,孩兒的軍隊可否威武?孩兒可否有資格成為這帝國的新君!”大皇子趙奢淡淡地說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一股霸氣,和一種睥睨天下的英姿。
趙王的身體抖了抖,他的眼神忽地一睜,仿佛爆射出璀璨的兩道光芒,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趙奢,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一股悶氣從心中升起,可是趙王沒有亂,沒有慌,因為他的神色告訴有心人,他這不是害怕失去帝位,而是自己的兒子真的做出了忤逆的事情,他要弑君,他要將自己的父親趕下台。
天空上,厚重的雲層漸漸地複合起來,原本還很好的天氣,現在竟然一下陰沉了下來,一股不好的訊息漸漸地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