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拳落地,地上沙石頓時濺起,蘇旦喜拳頭陷進泥土中,鮮血淋漓。
接著陰狠聲音響起:“秦王,你竟如此卑鄙!”
蘇旦喜雙眸緊眯,雙齒緊咬,兩旁顴骨青筋暴起,額頭汗珠細密,此生,他從未這般怨念。
奪妻之仇,他不得不報,身為男人尊嚴,他不得不討回,他一定要想辦法讓香兒脫離苦海。
怨念之氣由此而生,蘇旦喜一顆心開始變得陰暗起來,他與秦王不共戴天!
不遠處的一個黑暗身影,看著全身布滿怨氣而充滿仇恨的蘇旦喜,妖媚臉龐神色亦然。
飄渺的聲音響起:“怨氣如此之深,倒是一個不錯的黑暗種子。”
黑暗身影說完,邁著慢吞吞步子,向跪在地麵蘇旦喜走去。身上黑色華麗長衫,長長尾拖於地,一頭墨發被一根木發簪稍微挽起,五官比女人還妖媚。
他在蘇旦喜身旁停了下來,看著蘇旦喜身上那浮起的黑色怨念之氣,右手一拂,全將那團黑色怨念之氣收於手中,接著將手心攤開。
那團黑色怨念之氣,在黑影人手中上下浮動,它們活躍得就像有生命一樣,不斷在收集人類怨念之氣,想成就一個物體。
看著不斷在自己手中叫囂的怨念之氣,黑影人嘴角一勾,在這團怨念之氣中,他能看到蘇旦喜心中所想與所念。
魔族最缺的就是這種怨念之深之人,如果利用他,或許對他計劃有幫助。
接著邪念聲音響起:“奪妻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一個頂天立天男兒,最不願失去自己心愛女子,本君倒是可以幫你達到你想要的一切。”
突來的聲音讓蘇旦喜身子一頓,立即抬起頭,偏往右方,看著一身黑色華麗長衫的柔媚男子。
陷入泥土中雙拳悠然而鬆,微弓身子立直而起。
隨著蘇旦喜起身,他手背上那些泥土沙沙落下,但還有不少沾在血肉裏,可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或者已經麻木到沒有疼痛。
“你是誰?”
蘇旦喜警惕望著眼前妖媚男子,心底浮起一絲異樣,心中更是在猜測,如今城門已關閉,這個男人看似非凡,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是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奪回她麼?”妖媚男子淡淡一笑,傾盡千百回,都覺得他是在施舍善心。
“你有辦法?他可是南都國戰神,從沒有打過敗仗,權勢滔天!”
蘇旦喜心思動容回答著,目光中充滿期望和悅色,但又懷疑眼前男子說的話。秦王早就被稱為南都國戰神,無人能敵,眼前這個男子又有什麼辦法能幫到他?他又有什麼能耐?
“嗬!戰神又何防,權勢滔天又如何,本君一滴血,就可抵千軍萬馬,區區一個凡人……本君還不會放在眼裏。”
妖媚男子眼眸一斜,神情一魅,語氣中有些小小興奮,六界中隻有那個人能敵他。
其他人……他不足以為懼。
“凡……凡人?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人?”
蘇旦喜身子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微怔,一臉不可思議,內心夾著一絲小小恐懼。
眼前之人不是人?難道是鬼魅?對於鬼魅他隻在戲文中聽起,現實中那是無稽之談。
看著躲了自己幾步的蘇旦喜,妖媚男子又向他走近幾步。
道:“怎麼?怕了?不想報奪妻之仇?不想奪回心愛的女人?”
男子的話,又勾起蘇旦喜欲念,他怎能不報奪妻之仇,如今香兒還在秦王手中。
蘇旦喜雙拳緊握,身上又浮起那黑色怨念之氣,盡管被男子收了一些,可怨念之深之人,怎麼收都會有。
看著如此蘇旦喜,男子邪念一笑,黑暗種子不斷在成長,這無疑對他來說,是一個陷餅。
蘇旦喜眼神突然堅定,心中做了決定,眸一抬,看著男子。為了讓香兒脫離苦海,不管眼前男子是人是鬼還是神,他都要得到他幫助,讓香兒從秦王手中解脫。
蘇旦喜堅定道:“我蘇旦喜堂堂七尺男兒,天不怕地不怕,既然你願意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好……”
男子說完好字後,右手對著身前一拂,便憑空出現一個白色小瓷瓶。接著他無名指對著瓶口一動,一滴鮮紅血液從手指中流出,落入瓶中。
蘇旦喜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已怔住,神情複雜,雙眼睜得銅鈴般大小。
眼前一幕對他來說簡直太玄幻了,這個男子真的不是人,也非鬼魅,因為鬼魅沒有血肉。
他……隻能是妖或是魔,可不管他是妖還是魔,這一切對自己來說,已經不重要,目前在他眼裏,最重要的是從秦王手中奪回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