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魔兩戰再次來臨之前,他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恢複南晨香前世記憶,做好隨時犧牲自己封印魔域而做準備。
這樣做,雖然有些自私,可為了六界安寧,鳳族與龍族命中注定要為六界而生而滅。
隻是恢複晨香前世記憶,還需要樣東西,那就是晨香前世的一滴眼淚。
眼淚?
三百年前,她可曾為誰哭過?這滴眼淚,他又要去哪裏尋?史冊中並未記載。
北乘風尋思之際,書房門突然被敲響,忽地抬眸,便看見一襲白衣木華,站至門前。
將書本放回茶幾,北乘風起身,向木華行禮:“乘風見過尊上。”
木華淡然而笑,走到北乘風身邊,一眼便瞧見茶幾之上那本史冊。頓了那麼會,然後拿起,翻看了幾頁,便已明北乘風想做什麼。
道:“你想為香兒尋回前世記憶?”
北乘風低眸,無任何掩飾道:“不錯,我想尊上能明白乘風用意。”
木華深歎了口氣,守護仙界,這是龍鳳兩族一直以來的使命,他一直不想讓晨香回仙界,這就是重大原因之一。
木華歎氣道:“本尊自當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事過三百年,想要尋找貂然一滴眼淚,是何其難,隻是本尊可以告訴你,貂然從小到大,隻哭過一次,而且那滴眼淚在六界早已演化千百回。”
鳳族嫡係的眼淚流出之後,可化做天地精靈,亦可化妝萬物包括人形,而三百前年那滴眼淚,到底化做何物,未曾知曉,所以很難尋得到。
“多謝尊上告知。”北乘風拱了拱手淡然而道,不管那滴眼淚化成什麼,他都要將它尋找。
北乘風說完之後,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如今他已忙完,那麼現在他要去將眼前事給辦了。
再次向木華拱了拱手道:“尊上請自便,乘風突然還有件事需處理,告辭。”
說完便出了書房,走得不緊不慢,顯得有些神秘。
木華拿著那本史冊,看著離去的人,蹙了蹙額。天色都這麼晚了,這小子匆匆忙忙要去哪裏?
將史冊放回茶幾,木華忽地想起來書房是為何事,香兒今日離開了秦王府,想必北乘風不知,他這會來隻是跟他說一聲,人是他放走的。隻是看著那已完全不見的人,無奈搖了搖頭。說著這事就忘了那事,看來自己這記性早已不如當年了。
木華一邊搖頭一邊離開了書房,晨香與北乘風之事,就讓他們自個去折騰吧。
明月高懸,月色下的南家村一陣安祥。
此時茅亭中隻剩下晨香與蘇旦喜兩人在喝著酒,南溫宇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帶著孫子歇下。
那壇子酒已快見底,晨香喝得半醉半醒。蘇旦喜始終沒有勸住晨香少喝,他自己反而被晨香灌得微醉。兩旁臉頰泛紅,蘇旦喜長得本就俊俏,這會看起來更加撩人心肺。
人雖是微醉,可他意識卻很清晰,這會他平靜坐在那裏,看著晨香喝酒。
晨香拿著酒壇子,雙手搖搖晃晃,給自己那碗給倒上半碗,然後又給旦喜還未喝完的酒給滿了半碗。
臉上掛滿了笑意,如沐春風道:“來,旦喜哥,我們繼續喝!”
說完一飲而盡,伸過手又去拿酒壇子,旦喜連忙抓住那酒壇。
擔心道:“香兒,別在喝了,你都與我喝了快一晚上酒,什麼都不說,光喝酒,再喝下去,你身體定會吃不消。”
蘇旦喜與晨香一拖一拉搶著酒壇子,晨香使著勁想把酒壇子搶過來,最後兩人一使勁,手中壇子一滑,離了兩人手。
啪!
壇子沒有被蘇旦喜拉住,直接掉在地麵,碎成幾塊。兩人連忙低頭往地上瞧去,愣住。
晨香愣了幾秒,直接抬頭對著蘇旦喜發笑道:“沒事,隻是碎了一個酒壇子,對了旦喜哥,你與那寧倩什麼時候辦婚事,到時候一定要記得叫我喝喜酒。”
晨香雖醉了,可腦袋中還能想些事情,她沒有忘記那個寧倩,曾是張府大夫人做的媒,如果中間沒有她,旦喜哥早就和她成親了吧。
晨香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禍害,是她害了旦喜哥,沒有娶到媳婦,是她害旦喜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她連補償的餘地都沒有。現在她倒希望那寧倩能與旦喜哥永結連理,生個大胖小子,這事也就圓滿了。
旦喜聽著那話,心中深處一彈,抬頭看著晨香。伴著那酒醉和模糊意識,雙手突然抓住晨香雙手。
兩眸含情脈脈道:“香兒,告訴旦喜哥,你是不是過得不好?那個秦王,他有欺負你嗎?”
他的香兒肯定被那秦王欺負了,不然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香兒是多麼堅定天真的一個農家女孩,可現在呢?他看到了什麼!
一聽到秦王二字,晨香笑容凝固,慢慢消失,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