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之地,已經被封印三百年,自魔神與魔妃去世之後,魔域一族,已經變得凋零,其它分支血脈也甚是稀少。
如今的魔族元氣大傷,一振不興,想要再興盛世,還得等幾萬年,如果近幾年想再興起,除非有奇跡。
整個魔域之地,像是失了所有顏色,除了天邊那烈焰紅日外,所有草木凋零,大地禿然,沒有生命之跡,與外麵的世界格格不入。
突然,風起雲湧,天地失色,像是暴雨要來臨。三娘仰頭看著天空,臉色突變,心念道:是魔君大駕。
三娘說完,連忙朝地麵跪去,這魔君還沒有現身,她便已行了迎接禮數。
片刻,一團黑色雲霧在三娘麵前綻開,一襲紫紅長袍男子,緩緩現身。
男子除了那長袍是紫紅色外,那頭長發也是紫紅色,他麵目妖嬈,五官柔美,堪稱魔族美男典範。
三娘雖已活了二千多年,但見了魔君還是那麼顫瑟。魔君雖比她小一千歲,可魔君法力比她強千萬倍不止。
老魔君在世之時,都時常誇魔君大有前途,一統六界不在話下,如今老魔君去世已有三百年,不知這一統六界之望還得等多久才實現,新任魔君能不能走完這道坎。
“三娘見過魔君。”
三娘趴在地麵,對魔君行大禮,魔君沒說讓她起身,她不能起身。
魔君慢慢向三娘走近一步停下,望了一眼地上之人,便又抬眸,看向前方。剛剛那地動之搖,是從前方傳來,如此,他便從魔宮趕來,探視這裏發生何事。
隻是看著出現的三娘,他已明了是怎麼回事。
魔君聲音震懾道:“你倒是好大膽子,居然將仙界之人,引來魔域,你說……讓本君怎麼罰你?”
三娘整個身體已經在抖擻,趴在地麵恐慌不安,魔君在她們心中雖不是暴君,但性情冷血的他,已和暴君無分別。
今日她要是不找個合適理由,怕是命懸一線,雖說她是一隻六尾妖狐,但至始至終未對魔族有貢獻,就連嫁給魔君那點指望也沒有。
三娘思緒轉得飛快,一條妙策生計於心。
連忙請罪道:“魔君饒命,三娘並不是將仙界之人引來這裏,而是三百年前便知,魔君一直尋找神脈之血,所以三娘在凡間三百年也一直在尋神脈之血。”
心中在期盼,希望魔君能看在她尋找神脈之血份上,能饒她一命。
魔君妖嬈的麵目一挑,神脈之血對他來說,確實很重要,甚至超越一切重要。
“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可有尋到神脈之血帶回?”魔君神情一魅,眸底下帶著一份悅色。
三娘身體仍然輕顫著,道:“三娘無能,目前還未尋到,請魔域再給三娘一些時日,定將神之血脈,呈到魔君手中。”
“好,既然你以為自己求得一命,那麼本君就給你一個月時間,如若沒有尋找,那麼一個月便是你死期!”
魔君的話淡然而陰狠,不待三娘起身,魔君便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至於剛剛是哪個神仙,將魔域擾得地動山搖,他也並未太擔心,因為那結界,沒有哪個神仙可以破解,隻有他一人有破解之法。
感受著那已消失氣息,三娘鬆懈一身,癱坐於地。
隻有一個月時間,她必須想辦法,弄到那稀世血脈,不管是不是神脈之血,她都要將那兩人帶到魔君身邊,至於自己容貌……
到時,隻要自己將人抓來,她還怕弄不到那血脈麽?
……
昏迷的晨香,躺在床上一直未見醒來,將楚雲與九公主急得團團轉。九公主一直責怪楚雲,身為神仙的他,怎得弄醒晨香本事也沒有。
楚雲無奈,他的仙法,確實叫不醒晨香,最後隻能使用凡人之法,捏晨香人中,才將人弄醒。
床上的人兒手指微動,臉龐輕輕皺起,晨香在疼痛中清醒。
見著兩張放大臉龐,晨香啊的一聲,從床上坐起,然後身體反應地向床角一縮。
“你……你們兩個……”
心中驚魂未定,在她昏迷之前,腦海一直影現著秦王那張臉,隻是看清九公主與楚雲時,心中壓抑慢慢消去。望了望房間四周,這是蘭庭院,不是華倚殿,這才安心了大半。
剛剛在華倚殿,一切太險了,她差點被秦王……
一想到那畫麵,晨香將頭埋進雙膝中,簡直太丟人了,太糾人心扉!
“七嫂,你沒事吧?哦……不,我應該叫你晨香。”九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改了改口,晨香這般好像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