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香的話讓北乘風微怔,倒不是因為晨香沒有被他話打動,而是斷然拒絕治臉上疤痕。
心想著這南晨香竟如此不注重自己容貌?試問世間哪個女子不注重容貌?
也許她還是有一些特別的,隻是他不信,晨香不會因為美貌而一丁點也不動容那靈溪水。
之後,兩人便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停在皇宮門口。
賞花會辰時開始,這會離辰時還差半個時辰,隻是皇宮已有不少人陸陸續續走進皇宮。
晨香與北乘風剛下馬車,便瞧見門口站著的赫連祈萱。
晨香別過眼,如今她已是昭華國郡主身份,按理,這赫連祈萱還得向她行禮,如果對方不行禮,她也無所謂。
看著北乘風身邊的晨香,赫連祈萱眸中閃過一絲陰狠,今日她會讓晨香死無葬身之地。
踩著碎步向北乘風走近,剛剛一幕好似錯覺,赫連祈萱對著北乘風柔和一笑。
“王爺,萱兒已在此地,等您多時。”
她不信,秦王已忘記兩人當年那份情,她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北乘風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淡道:“噢,既然如此,不如和本王一道進去吧。”
赫連祈萱興奮不已,得意忘形摻著秦王右手臂,北乘風眼眸微眯,殺意甚濃,但終歸還是壓了下去。
晨香毫無憐惜被涼在那裏,落寞無比,醜女終究是醜女,以前秦王搶親,定是為了先生才對她說那番話的吧。
此時木華已迎了上來,看著前麵那兩道已越來越遠身影。
疑惑道:“我已經是越來越看不透這秦王心思了,香兒無視便好。”
他是真的看不透了,北乘風這是唱得哪出?
他不是要以真情感動鳳族之女,讓晨香甘願做龍族養料嗎?這前一刻還同香兒同乘一輛馬車,這後一刻便攜著別的女人大搖大擺走了?
“先生說笑了,香兒一直沒在乎過。”晨香故作平靜道,望了望前方。
真的沒有在乎過,她與秦王什麼都不是,哪裏說得上在乎……
慢慢與木華進了宮門,卻引來了不少指指點點和閑言碎語,臉上雖然蒙了一層麵紗,但還是被不少人認了出來。
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踩著那些冷嘲熱諷,心底一片冰涼,但還是要笑著去勇敢麵對。
雖說這宴會設在後花園,但眾人並無人賞花。整個花園裏,按順序擺著眾多宴桌,宴桌上更是擺滿了酒水,點心,人也是擠得滿滿得。
此時還不到辰時,但見著那眾人把酒言歡,談笑風聲,熱鬧非凡。
晨香與木華,踏進後花園時,便見到這一番情景。
“凡間的宴會竟是如此熱鬧,看似非常有趣……”木華隨口一說,忘了身邊還有晨香在。
麵紗下的容顏一怔,晨香有些不明道:“先生,什麼凡間?你這話……”
木華一愣,他這是口無遮攔,連忙笑道:“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語畢,木華取出請貼,交於門口兩名太監手中,晨香也跟著呈上。
今日這賞花宴,如若沒有皇後娘娘請貼,是進不來的。
拿著晨香請貼的太監,神情頗愣,偷偷多看了一眼晨香,嘴裏便大聲喊起。
“昭華國,南親王、南郡主到!”
聲音落下,整個後花園仿佛停頓在那一刻,所有目光都往這邊瞧。
如今南晨香名號已經傳遍南都國上下,對於這名醜女,無人不知曉,更對秦王搶親一事,無人也不感到唏噓。
這秦王口味還真特別。
“來了來了,你們看,那紫色麵紗遮麵的紫衣女子便是那醜女晨香吧!”
“本郡侯倒覺得她沒傳說中那麼醜……”
“侯爺,她麵紗遮臉,看不清臉,把那胎記給擋住了。”
“旁邊那位是南親王,好俊……”
“南晨香他父親命真好,居然讓尹夢公主瞧正眼,如果不是他父親,哪有她這郡主身份……”
冷言嘲諷不斷傳來,晨香已是麵紅耳赤,這場麵說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早已入座的北乘風,聽著紛紛眾語,仍然優雅般品著美酒,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旁邊的赫連祈萱見此場麵,心底早已是樂開了花,皇後請南晨香來參加賞花會,那是故意的。
“啪……”
在眾所紛語中,突然一條黑白相間十來米長的鞭子,在地麵劃出一條淡淡灰痕,發出極為刺耳的抽打聲。
木華一眼便認出,那條長鞭由海域魚妖族身上筋脈煉製而成,普通人拿著它,威力無比,那是一件仙器。
放眼瞧去,用鞭之人,是一位身著紅色勁裝而英姿颯爽的小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