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被蘇旦喜扶上八大花轎,不知不覺鞭炮聲,鑼鼓響鑼之聲蕩然而起,一路吹吹響響向北都城張府慢慢行去,晨香懷著迷迷糊糊的心思,在八大花轎上麵坐了半個時辰,才抵達北都城,這一路她覺得非常累,特別是今天。
又是被蘇旦喜細心扶下花轎,周遭隻聽見鞭炮聲,吹吹打打響鑼聲。紅蓋遮頭,隻看見腳下那大塊青板石和那石縫裏頭擠出來的青草,餘光望去,還可以看見兩旁那密密麻麻的鞋子。
看來,今天的人倒是不少,其實她嫁給蘇旦喜倒是旦喜虧了,她是又窮又醜的鄉下丫頭,而旦喜可是南都國第一首富張家主廚,能娶她為妻,已是她上輩子休來的福份。
並未張府娶妻,晨香嫁進來,自是不能從正門進,而是從偏門進。
被一大群人擁簇進了蘇旦喜住的府第,蓋頭下的晨香已是頭昏腦脹。
高堂自是坐著蘇氏與南溫宇,蘇氏之前答應將南溫宇與晨文接近張府,這是破例。廳內聚齊一堂,就連張家家主與大夫人都在高堂旁邊坐著,這場婚宴可謂是驚動了張府上下。
今日場合自是少不了張子賢,這樁婚事可是他做的媒。今日張子賢身邊多了一位俏佳人,那便是南都國最幸福的女人,落曉。落曉儀容儀態,臉上像是永遠一層不變的溫柔之笑。
張子賢折扇一收,看著站在廳中的雙雙佳偶嘴角輕笑,雖是笑,但那笑如狐狸般狡猾,實著讓人摸不透心思。
“娘子,您可否覺得他兩般配?”張子賢歪過頭,對著一旁儀態坐著的落曉問道。
“既是夫君做的媒,這兩人自是般配,蘇主廚年輕有為,又是俊郎兒,這南晨香妙齡身姿,聽聞他兩又是情投意合,但蘇夫人又百般不同意,夫君出馬將兩人湊成一對,夫君真是英明。”
落曉的話,讓張子賢顏笑大開,雖沒有說到他心坎上,但這般,隻為了讓一個人急罷了。張子賢一臉隨意泰安,沒有一絲的慌張,他在等等一個人的不自在。
其實促成蘇旦喜與南晨香好事,也隻是為了博乘風一怒顏,而今日乘風能不能出現在這裏,他心裏也沒個底。如果乘風真沒有來,那也沒有關係,畢竟前提他已經打探清楚蘇旦喜與南晨香兩人之事,就如落曉說的,兩人情投意合,隻奈蘇夫人百般刁難,他這樣做,也賣了蘇旦喜一個人情,畢竟蘇旦喜還要為張家付出一輩子,那日他給蘇旦喜說媒於南晨香,蘇旦喜不知有多高興。
“時辰已到,一拜天地……”
司儀高高敞開嗓門喊著,帶著紅蓋頭的南晨香身子明顯微怔,大紅衣裳中的雙手緊緊相握。
蘇旦喜從扶晨香下轎之後,就那麼一直扶著,一直沒有鬆開過,感受到晨香身子微顫,臉上笑容更加的溫柔。
“香兒,不要太緊張,一會拜完堂,我就送你去房裏歇息。”蘇旦喜小聲在南晨香耳旁說著。
慢慢鬆開放在晨香腰間手,牽著晨香右手,兩人麵向門外那蔚藍天空,準備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