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大雨把大地的灰塵都衝刷走了,今晨的空氣中隻有那青草的氣息。月伊貪婪的呼吸著這新鮮且濕潤的空氣。四周是那麼的安靜,平和。真想一直就那麼下去,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晨月伊,你怎麼又在那偷懶啊!月伊的後母莊倩的大吼打破了這早晨的寧靜。
“啊!對不起,母親。孩兒知道錯了。母親有什麼吩咐?”月伊的的心突然揪了起來。
“你說呢?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很多活沒幹啊!還在那看風景!哼,去!把放在我床上的衣服拿去洗了,順便在檢一些柴火回來,然後嘛,再把昨天幹的活再重新做一遍。記住,動作輕一點,要是吵醒了伊兒,看我怎麼收拾你。聽見了嗎?”
“嗯,知道了。”說完正準備去幹活。
“等等”莊倩瞄了瞄正在晾著的被單,一手把它扯了下來,塞到月伊懷裏:“把這個也洗了。”
“可是這個昨天已經洗過了呀!”月伊小聲嘀咕,卻被莊倩聽見了。“洗過了?這麼髒你也敢說洗過了?”說完把幹淨的被單從月伊懷裏拿下來,放在地上踩了幾腳,說:“在洗一遍!”說完瞪了月伊一眼,扭頭就走了。
月伊把被單從地上撿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按照莊倩的吩咐把放在她床上的衣服用木盆裝起來。堆得就像個小山丘一樣。月伊看了看衣服,搖了搖頭。她知道後母是故意要刁難她的,這些衣服她前天都洗過了,她們都沒穿過,還是很幹淨的衣服。要是母親在就不會這樣了。
六年前,母親後,父親再娶了莊倩。因為不是她親生的,所以經常對她拳打腳踢,雞蛋裏邊挑骨頭,從那時起過著跟狗一樣的生活,後來莊倩生了一個女兒,她就過著比狗還不如的生活。她經常吃不飽飯,甚至根本不給她吃飯。
唉!可憐的月伊。拿著裝滿衣服的木盆朝河邊走去。林中是不是傳來杜鵑的啼鳴,月伊看著它們,也好想想他們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飛翔。那種感覺該多好啊!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河邊,幾條魚兒正在嬉戲。月伊蹲下來,把衣服從木盆裏拿出來正準備洗。這時,她聽到有腳步聲,便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從樹林裏走出來,還拿著一支魚竿,看來直來釣魚的吧!
老人來到河邊,選了個位置坐下,又把魚鉤甩到河裏。月伊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老人,有一縷很長的白胡子,看上去很和藹,身著白色的長衫。月伊心中對這位老人的敬意油然而生,也說不清為什麼,但感覺這位老人很親切。老人釣魚的位置離月伊很近,月伊想:自己洗衣服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把魚都給嚇跑了呀?想到這裏,月伊收拾好衣服,去了個離老人比較遠的地方洗衣服。老人隻閉上眼,似乎對月伊的這一舉動並不知曉。
啊!終於洗好了,花了好長時間,終於把那堆幹淨的衣服洗幹淨了。會去的時候,又恭敬的看了老人一眼。得快一點啊,等會還要去撿柴呢!月伊這樣想著,腳步加快了不少。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頰上劃了下來。
回到家,月伊把木盆放下。真準備晾開。回頭看見妹妹正在拿母親臨終前交給她的那顆墜子玩,她心裏一急,衝了過去。對著秋伊大喊:“把它還給我!”
秋伊回頭一看:“憑什麼?”
月伊見她不肯,衝了上去把秋伊手中的墜子奪了回來。隨後望著秋伊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是我的東西,以後不許你拿來玩。……”月伊還想再說點什麼,秋伊走到她麵前“啪”,“啪”,扇了她兩巴掌。
“憑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拿來玩?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難道借個墜子來玩不行麼?哼!我告訴你,我想拿來玩就拿來玩。哼!看你這麼緊張這個東西,想必是以前父親的那個賤人吧!”秋伊說完不屑的看了月伊一眼。
月伊聽到她這樣侮辱母親,很生氣。一把上去扯她的頭發,邊扯邊說:“姐姐?你有當過我是你的姐姐嗎?”
秋伊也不示弱,也扯起月伊的頭發,還扯她的臉。“嗬,你說沒錯,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是我的姐姐,更像是一條呼則來,揮則去的狗。隻要我不高興,去母親那說你的壞話,你的日子就沒法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