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抱著小蟲蟲險險的站起跑到一邊,眉心緊蹙。她想,輕輕恨的,不是袁濤愛上選擇上的那個女人。而是,那個女人是她安心,是她江輕輕一直以來的朋友,所以她才會介意,才會計較,才會那麼處心積慮的要她痛苦。就因為對象是她,她才會報複。否則她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同樣和袁濤在一起的陳想想。
安心覺得,她們的友情是可悲的。因為一個兩人其實都不在乎都被傷害過的男人支離破碎,如今站在對立的場麵,站在必須麵對生死一樣的場合,然而那個男人,卻一點都不了解,不知道。
這一刻,安心是真真實實的恨著袁濤的。因為他,破了兩人多年來的感情,打碎了她自認為堅不可摧的信念和信任。
這一刻,她也是厭惡自己和輕輕的,她們兩個,或許從來就沒有交心過,所以友誼會無疾而終,會這般悲涼。
江輕輕抬頭看她,將她的沉默視為對自己的嘲諷。現在這個時候,在她剖心說出自己的怨恨時,其實也是將所有的不堪和失敗展現在自己最憎恨的人眼裏。這麼敏感的時刻,安心稍微有一絲絲的表情變化,對於江輕輕來說,都是別有深意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江輕輕偏激了起來,眼神變化,所有的片麵的想法都在她腦中逐漸放大,怨恨到達一個極致。她近乎失去理智般的衝著安心撲了過去。
“輕輕,你做什麼?”安心不住的倒退,她緊張的小心的護著懷裏的兒子。
房間盡管很大,然而兩人的追逐到底是有限的。江輕輕有些失去理智,她急切的想要將子腦中徘徊了千百遍的暴力行為付諸行動,所有下手飛撲都是瘋狂的。
安心抱著小蟲蟲,又要躲著她,又要擔心她會傷害兒子。逃的很是吃力,沒多久,就被江輕輕抓住了頭發,狠狠的拉扯了起來。
安心擔心她會朝著兒子下手,急忙將蟲蟲往前一拋,拋到鬆軟的大床上。蟲蟲被震了一下,立即便不明所以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輕輕……”
“你錯了沒有,說,你錯了沒有?”江輕輕扯著她的頭發,又恨又急。隻一會兒,她的手上已經灑上了好些黑色的發絲。
安心痛的不斷抽氣,然而聽到她這句話時還是一怔。細致的眉毛幾乎打成了一個結,頓了頓,她隻得隨著她的話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先放手。”
“哈哈。”江輕輕突然笑了幾聲,雙目變得赤紅,“你終於知道錯了,你終於承認錯了,你這個狐狸精,看你下次還敢胡亂勾引男人,狐狸精,狐狸精。”
“砰”的一聲響,房門卻在此時被人用力的撞開,想是聽到小蟲蟲的哭聲,蘇晨皺著眉頭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