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渾身汗毛一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太驚悚了。
葉飛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怒火更炙,更加惱羞成怒的瞪她,死死的瞪她。
安心很無辜的喝了一口水。
然後看見他轉身便走,房門被開的震天響,又咣當一聲狠狠的關上。
安心突然眯了眯眼,終於瞄向他一身運動衣打扮的背影,以及脖子上掛著的毛巾。
他這是……去鍛煉身子?
安心腦袋裏突然勾勒出一個凶神惡煞的小正太擠在一群大叔大媽裏,在樓下的空地上深呼吸慢慢吐納鍛煉身體的模樣,又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看起來他對這邊小區的情況還是了解的,知道樓下有一大塊空地,特別騰出來給那些喜歡鍛煉的老人家運動的。
她倒是去過兩次看了一下,基本上是沒有年輕人的,基本上是隻有老人家的。喬以昊說,在這裏的白領老板投資者,要不家裏有健身器材,要不就去健身房,很少去那片空地公園的。
沒想到這葉小弟……還蠻純天然的。
安心悶笑了兩聲,轉身進房。
“啊……”
喬以昊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顯然把他們爭吵的內容,全部都聽進去了。
安心很鬱悶,非常鬱悶,將泡好的茶端進總裁辦公室,麵對他挑著眉看她的眼神,渾身一抖,默默的走了出去。
果然人一背,喝口水也是塞牙的。想起早上那一句爆你菊花,她又開始華麗麗的淚了。
她果然被壓迫的太久,長久沒找人吵吵架練練嗓子了,結果難得遇到一個自動送上門的炮灰,她居然吵得渾然忘我,忘記門後還有一個淺眠的男人,將兩人的掐架一句不漏的全部聽了進去。
現在可好,直接被某人拎起丟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一股腦兒的來了公司上班。
安心看了看空蕩蕩冷颼颼的秘書室,再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八點。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困好困好困。
打開電腦,摸了摸有些冰涼的指尖,將桌上的文件掃描複印。半晌,很不雅觀的打了個哈欠。
“哇,小安心,你居然也有這麼早來辦公室的一天。”
安心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卡住,有些困難的閉上了嘴,隨即瞪著像隻幽魂一樣無聲無息冒出來站在她後麵,又一副大驚小怪的出聲的李黎,翻了翻白眼,“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李副總你的嗎?”
她好歹還會準時上班打卡,有事的時候還會寫個請假條,不然的話一定會事後補假,絕對是按照公司正常製度來兢兢業業上班的小助理。和這個常常見不著人影,聯係不上的失蹤人士相比,她絕對是公司裏的五好員工,可以拿獎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