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安心驚坐起來,待看清沙發上坐的人後,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疑惑的看看……緊閉著的窗戶……

喬以昊不說話,也不怕她的尖叫會引來巡夜的醫生護士,隻是雙手環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安心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隻得幹笑著繼續說道。“你怎麼進來的?”

好吧她其實心裏是雀躍的。

喬以昊依舊沉默著,隻是定定的盯著她,眸子微眯,牢牢的鎖住她每個細微的動作。

盯得久了,安心心裏越來越沒底,莫名其妙的便心虛了起來。不敢迎上他的視線,身子也開始緩緩的滑下來,被子拉上將整個臉部都蓋住。

喬以昊動了動,下一刻,人已經坐到了她床沿。

見她又開始拱啊拱的將整個人都拱進了被子裏縮成一團,本來冷硬的心不由自主的便軟了下來。

一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整個都拉坐了起來,緊緊的纏進了懷裏。

安心一怔,僵硬的身子一點一點的便酥軟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呆在他懷裏。

很安心,很安心。

直至,他掐著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緊。她的眉才緊緊的擰了起來,吃力的開口道。“痛,我快窒息了。”

喬以昊沒開口,依舊緊緊的摟著。

安心差點沒翻白眼,連忙跌聲道。“我錯了……對不起……”

“錯在哪兒了?”長久的沉默,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低沉,透過被子,聽在安心的耳裏卻異常危險詭異。

抖了抖,她也不敢再叫他鬆手了,憋著通紅的臉在被子裏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趁你去取車時溜之大吉,隻留了一條短信而已。”

喬以昊冷笑,“還有呢?”

那天收到她的短信時,他便已經驅車先到了她的家門口守株待兔,沒想到兔子沒守來,卻接到了雷夜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到碼頭時,看到的卻是她不省人事的模樣,還有染滿鮮血的手指。他當時差點跌了下去,恐懼瞬間襲滿心頭,從頭涼到腳。

如今這樣抱著她……心終於……安定下來了……

安心眨了眨眼,咬著唇瓣呐呐開口。“還有,還有……我不該自不量力,自作多情,自私自利,自強不息,自……唔,痛……”

“繼續說呀。”喬以昊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安心渾身一抖,嘴巴立馬利索了起來。“我不該自不量力單身匹馬不顧大家擔憂的心情去闖賊窩。”

“恩,還有呢?”他的手微微鬆了些。

安心已經被捂在被子裏麵渾身冒汗了,聽到他的問話,不解的皺起眉來,還有?

“想不起來?”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安心這才發現他已經將被子給掀了開來,捧著她的臉渾身煞氣的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