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盡是追悔莫及的表情,那叫一個生動動人,惟妙惟肖,不當演員確實可惜了。
鳳寒冰早就知道,許芳一定不會乖乖交出嫁妝清單的,所以也並不著急,這場嫁妝之爭,她勢在必得。
“據流青說,這嫁妝單子有三份,一份在二娘這,一份在祖母那裏,還有一份應該在我母親的手裏,不過母親手裏的那張已經丟了,好在祖母那裏還有一份,二娘且在這等著,本小姐這就去祖母那將嫁妝單子請回來。”鳳寒冰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帶著文蘭與文竹離開了許芳的寢院。
許芳見狀,眼中盡顯陰陰寒意。
“碧月。”她的聲音極為低沉。
“奴婢在!”
“可以行動了!”
“奴婢明白了!”碧月領了許芳的令,亦轉身而去。
一場陰謀正在悄然進行著。
蘭馨園內,沈含已為百裏芸施過針,藥方也已開好。
他一邊叮囑流青煎藥的細節,一邊桌在外廳中央的圓桌前品著茶。
“這藥要用清晨的泉水來煮,煮前需要浸泡一個時辰,熬藥的壺一定是紫砂壺,三碗水熬成一碗藥,每日一劑,藥渣莫要丟,每日用過晚膳後,用藥渣泡腳,每三日用艾葉泡澡,可記住了?”
流青拿著藥方,默默的記著沈含所說的每個細節,“嗯,記住了。”
“流青,不好了,流青,不好了!”突然,流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流鴛,你不是去探小姐與許氏交接嫁妝交接的如何了嗎?怎麼這般慌張的跑了回來?怎麼不好了?可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流鴛一向冷清、穩定,很少這般慌張,攪得流青也緊張了起來,沒有注意到流鴛聲音與平日裏有所不同。
沈含一聽事關鳳寒冰,忙抬起頭,看向流鴛。
“剛剛我趕去了許氏的院子,才知道小姐去了老夫人那裏,便忙得老夫人的院子尋去,哪知在半路的綠波湖邊看到了小姐與三皇子。
三皇子偏說小姐欲毒殺大小姐,要將她送官法辦,文蘭與文竹想去尋老夫人來幫忙,卻被大小姐的人攔了下,我見前路被封,尋老夫人無望,邊忙趕了回來。”
“噗通!”
流鴛跪在了沈含麵前,邊不停的磕頭,邊道:“沈太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沈太醫,如今隻有您能救我家小姐了。
我家小姐生性純良,定不會做什麼毒殺他人之事,此事疑點重重,三皇子不查清楚,卻偏要將小姐送入大理寺法力,那大理寺是許家做主,小姐入了大理寺,隻怕就很難清白出來了。
如今侯爺不在府中,去老夫人院子的路又被封上了,隻有沈太醫能壓製住三皇子了,沈太醫,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沈含與流鴛原是舊識,憑他曾經與百裏長英的關係,百裏一族的後人,他定會出手向助,故流鴛直接向他求助,合情合理,於是他未曾多想,隻是皺著眉,道:“竟有這樣的事?你前方帶路,老夫與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