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懷接過藥包,嗅了嗅,眼中一亮,道:“這便是那藥中的毒藥,不是常用的砒霜,亦不是世家常用的鶴頂紅。像是巫山附近的野生草毒,這種毒不但十分罕見,而且見血封喉,極其霸道,隻怕用毒之人都沒有解藥。”
“巫山附近?巫山不是在離都城不遠的安義縣內嗎?若是我未記錯,許家二舅舅好像是安義縣令吧。”鳳寒冰看似無心的低語,卻讓許芳等人臉色盡色。
這種毒藥這麼罕見,能知道它,並且得到它的人十分的有限,幾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許芳。
穆氏麵無表情的看了許芳一眼,看得她生生將“冤枉”兩個字咽下,穆氏的眼神已經告訴她,無論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
隻是家窮不可外揚。
楚靖懷剛剛走出平安侯府,便看到一輛黑色馬車停在外麵,他一躍上了馬車,隻聽裏麵傳來一個極慵懶的男聲道:“阿靖,怎麼樣?”
楚靖懷淡漠的聲音傳來,“死不了,隻是若要痊愈隻怕得沈含親自出馬了。”
“哦,他會答應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姓百裏。”
“你不在寒月呆著,怎麼喜歡參合北轅朝臣的家事?這可不像你?”
那個慵懶的男人,眼神因楚靖懷的話而深邃起來。
穆氏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直到楚靖懷離去,才狠狠的修理許芳等人。
“婆婆,兒媳是冤枉的。”許芳突然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她原以為這一切是鳳寒冰設計她的,可是當楚靖懷實事那毒出自巫山時,她又肯定這毒不是鳳寒冰所為了。
原因很簡單,她沒有那個能力。
隻是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所謂呢?
“毒當場被搜出,你還敢喊冤?”穆氏氣得牙直癢癢。
許芳忙跪下,對天發誓,道:“婆婆,若這毒真是兒媳所下,就讓兒媳不得好死。婆婆您想想,兒媳若真想毒害姐姐,隻要找尋常毒藥便好,為何要用此出自巫山之藥?那不是平白為自己招嫌疑嗎?”
“那是二娘沒有想到今日祖母會出現在此,更沒有想到,祖母會將楚太醫喚來。”鳳寒冰走到穆氏跟前,也輕輕跪下,她含著淚,道:“祖母,今日若沒有紅鳳出現,您就不會來到落霞院,那王嬤嬤等人也隻怕早就得手了。那麼母親……
您若未到,府中也沒有人請得動楚太醫,那些個府醫之類,何以識得這種罕見的毒,那樣的話,母親隻會死得不明不白,眾人隻怕會覺得她是久病而亡。
今日又是祖母的壽辰,母親的真正死因隻怕沒有人會用心去查,隻想草草了結,免得觸了祖母的黴頭。
祖母,為人子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害,卻無能為力,冰兒心裏的痛,心裏的苦,是他人無法而知的。
冰兒隻求祖母,為母親做主,救祖母,為母親做主。”
看著痛哭流涕的鳳寒冰,穆氏心裏也陣陣泛酸。
明明是正經八百的嫡出小姐,卻被逼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