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紛飛於破破爛爛的院落,院落更顯淒冷。
穿著洗得發白且布滿補丁的女子依靠著一棵梅花樹,梅花香飄散於每個角落,單薄的衣服更顯女子清瘦異常。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女子都視若罔聞。
隻見她低頭凝視著手中的冰石,最後閉上雙眼,一動也不動,似一尊雕塑般。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似回憶起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回憶。
“夕!”穿著白色休閑裝的唐愉食指滑動手機屏幕,慘白的唇輕起,一邊開車,一邊注視著一紅色的小錦盒。
“愉!玄天石我勢在必得,你知道,脫離組織是我多年來的願望,所以這次的任務我也會接。嘟嘟嘟…”電話裏的陳夕決絕的說完後,不等唐愉回話就掛斷了。
唐愉隻是搖搖頭,夕這火爆脾氣,實在不適合呆在組織裏。其實炫天石她早已拿到手,就是小錦盒裏的冰石,看不出有何與眾不同。
唐愉原本就是要將炫天石交給夕的,沒有提前告訴夕,是因為想給她一個驚喜。
這次的任務實在棘手,有好幾個排的上號的組織都是奔炫天石而去的,所以唐愉受傷了。
即便如此,唐愉仍舊很鬱悶,她向來要求自己任務完美完成的同時還要全身而退,如今帶傷而歸,不應該,實在是不應該!
一輛黑色法拉利跑車停在了豪華高雅的別墅區,唐愉撥通了陳夕的手機。
“夕!我在樓下。”唐愉慘白的唇輕起,手指摸索著手中的炫天石。
唐愉與陳夕一直以來如同親姐妹,不必太多言語,對方便知道該如何如何,這也是她們能成為殺手界最完美搭檔的原因之一。
唐愉心中暗自決定,將炫天石交給夕後,就答應和吳傑去各地名勝旅遊一番,順便把傷養好。
吳傑是享有世界知名度的某某國際公司老總,對唐愉百依百順、情根深種,事事都為唐愉提前打理好。然而,吳傑很苦惱,唐愉自始至終都隻把他當朋友。
突然,‘砰!’一聲槍響,唐愉畢竟是組織裏的金牌殺手,拔槍,對準目標,卻沒有扣動扳機。
唐愉看見了她的目標是陳夕。
霎時,子彈穿透玻璃射入唐愉的胸口,唐愉渾身一僵,滿眼是難以置信的痛苦,望著那抹紫色身影。
曾經,她們兩在一次次的魔鬼訓練中共同進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她讓她體會到姐妹親情,如今卻親手槍殺她,這一刻,她的心好冷,即使冰窟也不過如此。
陳夕站在二樓陽台上,紫色的睡袍包裹著她高挑的身材,右手扣動了扳機,左手將紫色的手機放在耳旁,她似乎很喜歡紫色。
陳夕靠在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懷裏,腰上纏著一雙強有力的臂膀,這個男人,唐愉不認識,唐愉知道夕與很多男人交往,這也是她沒有直接上樓的原因。
陳夕似乎知道唐愉的疑惑。
“愉!我說過,炫天石,我勢在必得,我也知道,你也想脫離組織,但炫天石隻有一顆,我討厭別人跟我搶,所以,你!必!須!死!”陳夕朱唇輕起,雙眼決絕的凝視著車內的唐愉。
“夕!你可知這炫天石本來就是要在今晚給你的。”唐愉愈加慘白的唇輕起,呢喃著,也不在乎對方是否聽得見。
“砰!”陳夕話音剛落,一顆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玻璃上原有的小孔射向陳夕。
身為殺手,她們的槍法自然精準無比。
最後是死一般的沉寂。
唐愉也早已閉上了那雙傷痛絕望的雙眼。
而唐愉的鮮血從心口不斷湧出,順著她的手臂流向她手中的炫天石,原本透明似冰的炫天石變得血紅,發出刺眼的紅光,瞬間歸於平靜。
唐愉的屍身仍靜靜的躺在車裏。但手中的炫天石卻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