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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過去看看他的倒黴樣子,可我的胳膊剛恢複了點知覺,疼的鑽心。

我無所謂的等著,醫生終於從簾子後走了出來,還專門和我說了下翼的情況,無非是取出身體裏的子彈,還有幾處小傷,小手指也骨折了,上了石膏等等。

我忍不住想,小手指的傷不會是我那兩腳的貢獻吧?!

我趕緊跑進去看翼的樣子,他的左手果然露在外麵,上麵包裹了東西。

他還在昏迷中,如果我現在過去捂住他的嘴巴,他就完蛋了吧,我這樣想著,忍不住比劃了下,終究是不敢下手。

我歎了口氣,剛要離開。

就聽見一個聲音說:“你不殺我,是因為你的家人,還是不忍心?”

我啊了聲,天啊,他居然是清醒的,那剛才怎麼做的手術?

“麻醉會這麼快就失效了?”我奇怪的問。

“我可沒膽子在昏迷的情況下動手術,那些人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他看著我,露出笑容,“不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看我。”

“哦。”我心想這人簡直是個瘋子,不麻醉就動手術取子彈,這樣想著,嘴裏卻故意說道:“是啊,我過來關心你啊。”

一邊說一邊幸災樂禍的看了眼他的小手指。

他不怎麼在意的看我一眼,才閉上了眼睛。

我的這種情形有點詭異,我忙又跑回自己的病床。

到了第二天,翼的精神就好了點。

我吃了飯,忍不住過去看他。

他已經可以坐起來,見了我露出高興的樣子。

我被他笑的寒毛直立,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讓我過去坐他身邊,甚至還說如果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會告訴我。

我當然就直接問我的家人,結果他說:“到時候自然就可以帶你去。”

然後不等我說什麼,他就徑自說了起來,說的大多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比如他小時候喜歡吃什麼,然後玩什麼。

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直到我後悔耽誤時間的時,才聽他在那吹牛說自己的爺爺,曾跟隨鄧稼先回國參加第一顆氫彈的研製和實驗工作。

我的火一下就衝到了腦頂,姑且不說鄧稼先是我的偶像,就光從鄧為國家為人民做的種種事情來說,這個不要臉的翼居然說他爺爺和鄧先生是同事是朋友!!

我看著他,忍不住諷刺著:“你爸不會也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吧?”

沒想道,他居然還真的很不要臉的點頭說,“1984年,我父親奉命在大漠深處為中國第二代新式核武器試驗室工作,半年後受到強輻射去世了。我媽在三年後才知道這個消息,那時候我已經六歲了。”

1984年後的三年是……我腦子裏飛快的算著1985,1986,1987,六歲,那麼他是1981年出生,現在已經26歲了?

我看他一眼,比我大三歲?

真是傻瓜!他的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

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編革命孤兒的故事,來獲取我的同情。

果然他在那開始編了起來,他陸續說自己怎麼被暗夜的掌權者——外號先生的男人發現,不到十歲就留在暗夜工作,逐漸掌握暗夜所有的研發。

我實在聽的要打瞌睡。

他露出含情脈脈的樣子,盯住我,“亞明,我告訴你我的身世,是希望你能更多的了解我。”

好讓你再一次騙我?

我忍著不翻白眼。

他已經靠近我,還拉住了我的手,“路先啟已經放出消息,說我死了,先生是個多疑的人,他未必相信,我已經布下了局,如果成了,我……”

他望住我,露出淡淡的笑,“到時候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我實在不喜歡他的笑,這樣自信的笑,讓我沒來由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