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理睬他的話,我要見我的父母外婆,我緊緊拉住我媽媽的手,我們有好多話要說的。
這個病房有三張床,我外婆睡在最裏麵的那個,外婆已經被我吵醒,我看到她的手動了下,我跑過去。
外婆迷糊的睜了半天眼睛,雖然醒了過來,但話說的顛三倒四,神誌不是很清楚,見了我隻是問:“你回來了?”
我已是淚流滿麵。
今生今世,我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機會。
有人遞給我手帕。
淡淡的藍色,清爽的青草味。
我抬頭看去,心下微動。
翼讓我退到一邊去,為我外婆做常規檢查,有模有樣,裝的還挺是回事。
我父母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他。
翼點頭道:“恢複的還不錯,再觀察一個禮拜就可以回家。”
我父母千恩萬謝送他出門。
走到門口翼忽然扭頭對我說:“對了,劉小姐,這個病房隻能放三張床,我和護士長商量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我從鼻子裏哼出個恩字。
我媽感激的向他道謝,終於把這瘟神送了出去。
我媽回來後就拉住我的手,問東問西,我心裏百感交集,一時間卻什麼都不能說。
我怎麼能告訴他們,他們正在壞人的手裏,就連這個醫院的存在都是另有目的。
我隻能含糊說了些事情,告訴他們,我幫著政府搗毀了一個販賣人口的團夥,但有些事情還需要保密。
直到和外婆父母吃過了中午飯,我才有點真實感,可隨即就害怕起來,我們一家人的命現在都在那個變態手裏。
我陪在外婆身邊,握住外婆的手,外婆現在能半躺著和我們說話,但話說的不多。
我和我媽聊天,我挺好奇在我媽眼裏的翼,我就問我媽。
我媽說:“那個醫生看上去雖然年輕,可很了不得,半個醫院的人都聽他的,你外婆剛開始的很不好,結果他一來,做了幾個檢查就要動手術,我和你爸當時還不願意,你外婆歲數大了,怕經不住折騰,可他也沒問我們意見,把你爸和我急的,結果這個手術做下來,沒幾天你外婆就醒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忙問我媽:“你說是他給做的手術?”我沒聽錯吧?!
“是他親自主的刀。你爸和我一直等我外麵,足足有六個小時,我光坐著都累,這些當醫生護士的可真不容易,光說他們掙的多,也是累著呢……”
我媽又陸續的叨咕了些醫院的事,我已經聽不下了,我的腦子裏有根線,我想抓住可不知道怎樣才能抓住,我想起來在那個島上的事情,那裏的試驗,還有翼最後拿走的試管……翼是醫生……
那個島上的試驗有他參與,我打了個冷戰。
我媽關心的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