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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我哈哈一笑,翻身坐起,拍我肚子一下。

“休息吧。”人已經走了出去。

我向關上的門啐了一口,雜碎,開這種不要臉的玩笑!!

昏昏睡去不知多久,等醒來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我從床上爬起後,才發現一個要命的事,我不會開門,我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可用指紋的門我哪會開啊,我又不敢隨便按按鈕。

我正在為難,門就在眼前一下敞開。

翼側靠在門邊微笑著看我。

我嚇的倒退一步,他來的倒是時候,不會是這個房間有監視器什麼的吧,我心裏琢磨著。

他已經走了過來,身後的手露出來,原來拿了一袋子的食物。

他徑自進到房間裏,蹲到飲水機前拿了杯子,倒了兩杯水,自己一杯給我一杯子。

我這次發現在角落裏有飲水機這麼個東西,我到處都看,唯獨自己住的房間沒好好打量,真是失誤啊!

他把袋子打開,一一拿到我麵前,味道真香啊,我的口水都忍不住要流下來了,我也不和他客氣,就大口吃起來。

吃完後,才發現他還在看著我,拄著頭,笑眯眯的樣子。

我擦了擦嘴巴,他已經遞過水杯。

我接過水杯,越發覺的奇怪,他做這些戲幹什麼?

他見我吃完,就提議著:“出去走走嗎?”

我渾身都舒服,發燒也不過剛緩和,出去做什麼?

我趕緊搖頭:“不了,我頭還有點暈。”

他哦了下,漫不經心般的說道:“本想讓你和父母通電話的,既然……”

我一聽這話,馬上拉住他的胳膊急急說道:“我沒問題的,電話在哪,我怎麼打?”

他笑了,靠近我:“既然沒事的,就和我出去走走。”

他又在誆我,我這樣怎麼出去走走?!

我看著他,他隻是為了讓我出去走走嗎?我更加疑惑,可我不敢太違抗他,我跟了他出去,樓道裏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天暗下來了嗎?

我隻能跟在他身邊,他親熱的拉住我的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

在走廊上遇到幾個人,翼在和他們逐個打招呼,看我的眼神越發溫和體貼,下樓的時候還攙扶我。

我們靠的很近,我看住他的眼睛,“你要做什麼?”我小聲問他,對麵來了人,他微笑著低下頭來看我一眼,眼裏是淡淡的光芒。

他這樣明顯的表示對我好,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擔憂的想著,象他這樣的人一定樹敵很多,他對我越好,我越要倒黴吧?

他貼到我耳邊邊,柔聲回我:“你猜?”

話語輕快,眉角含笑。

我低了頭,心裏黯然,他大概又在算計我。

他帶我到了院子裏,院子很小,我們隨便散了散步,路燈淡淡的光灑在草地上,弄出了兩個薄薄的影子。

我拔了根草到手裏,忍不住嗅草上麵的氣息,我喜歡草的味道,上體育課的時候總會坐到草叢裏,運動服被弄髒過很多次。

“喜歡草嗎?”他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下鋪到草地上,示意我坐下。

我在發燒,為什麼要在夜裏做草地上?!可說了也白說,我隻好悶悶在坐下。

他自然的坐到我的身邊,“從記事起,我就在這裏生活。”他慢慢的說著。

我原本不想聽他說話,他的話百分之一百都有水分,但這是他第一次說起自己的身世,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我專注的聽著,生怕遺漏一個字。

“這裏的人負責訓練,受訓人很多,可留下的隻有我一個。”他說的好像是別人的事情,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

我忍不住的掃過他的臉,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涼涼的,在這樣的夜裏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然後呢?”我追問著:“你們到底做什麼,你從小就在犯罪集團裏,是被人販賣的嗎?”

“犯罪集團?”他詫異的看著我,愣了下才說:“犯罪?你用什麼身份來判定我們就是罪人?”

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難道不是犯罪嗎?我忍耐不住的向另一側翻了個白眼,再看向他的時候,我又不得不換上一副體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