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瓏心中有太多疑惑,自己分明把彼岸果送了回去,除了傅翊韜的臉色紅潤了些,為何他現在仍然是坐在輪椅上,那雙眼似乎也依然是盲著的。
難道是周晉顯的解藥有問題?
可是她不敢開口,隻能小小地抖著身子。
傅翊韜不露聲色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嚇得發抖的丫鬟,忽地覺得笑了下。
夏侯琳瓏麵頰倏地發熱,這樣輕鬆笑起來的傅翊韜可真是俊朗。她甚至還覺得,他或許還是個流連於花叢的浪子。可他不是,從來不是。
他不是浪子,隻是不再心儀她罷了。
“敢問姑娘,宴席擺在何處?”
傅翊韜收到請帖很是不願來到此處,但展風當時從難民營中回來告知他,並沒有發現夏侯琳瓏的屍首,冥冥之中,他覺得她還活著,可整個人卻又是憑空消失那般。
他找不到她,許是因為之前,他惹得她傷心難過,所以才不願回來麵對他。
他想,或許在今日婚宴上她會偷偷現身。
可當他看著新娘走進來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時與夏侯琳瓏成親之時。
當時的她也是這般,雖窺不見模樣,他也知道她是相當美豔。
心中止不住一疼,他還望四周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
呼吸都是一陣困難,火紅的一切太過紮眼傅翊韜不得不命著蒼穹把自己推出去。
這轉來轉去,黑燈瞎火的,蒼穹很快就沒了方向。
恰好碰到一個小丫鬟經過,不過是問路,她卻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那般,抖得不行。
“王,王爺請隨我來。”
夏侯琳瓏抖著聲音,一直垂著頭,並未發現傅翊韜已經變了的臉色。
但一瞬,那些欣喜就消散。他雖沒自曝名諱,但舉國上下,雙腿癱著的,隻有他一人,這丫頭知道自己,不足為奇。
而且這女子與夏侯琳瓏沒丁點想象的模樣,那張臉也是白淨光滑,並未破相。
夏侯琳瓏規矩地領著傅翊韜上前,可這些官員對他的神色皆是不愉,慕容衍更是就在不遠處。她步子有些發虛,連忙把他帶到張大人那桌席上。
傅翊韜眸光又閃了閃,這女子可真會察言觀色,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
之後夏侯琳瓏飛快逃走,一個人靠著石柱不停喘著氣。
傅翊韜凝視著那抹視線,道:“跟上去。”
蒼穹立即跟隨在她的身後。
過了良久,白露蓮步輕輕,終於是來到了這小院落。
白露狐疑地打量著麵前的丫頭,這模樣麵生得很。如若不是七皇子,她鐵定不會來這麼幽暗的地方。
“白露。”
熟悉中的嗓音讓白露渾身一震,她警惕地盯著麵前人。
“我是夏侯琳瓏。”夏侯琳瓏突然湊近白露,與她咬耳朵。
“太好了!王妃,王爺怎麼樣了?”
夏侯琳瓏緘口不語,她轉了話茬:“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隻要您說,白露在所不辭。”
“不,你要是拒絕,我也不會埋怨你。”夏侯琳瓏搖頭,又在白露耳邊低語幾聲。
白露聽完臉色煞白,雙手都止不住地顫抖。她捏著夏侯琳瓏一雙手,咬牙切齒道:“那畜生竟然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