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思索著,等拿到彼岸果她一定要回南陽看一看。
一麵說要相信傅翊韜,一麵又不住懷疑,她心中苦笑,女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猜忌和信任纏繞在她心頭,捆得她的心髒又開始泛酸發疼。
呼吸驀地急促起來,她用嘴哈著氣,額上的青筋開始突起。
泰婭撐起身子封住夏侯琳瓏幾個穴道才止住了她痛苦的呼吸,杏眸裹著水光,泰婭看著都我見猶憐。
“切忌胡思亂想,不論蒙崎胡謅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夏侯琳瓏沉重地眨了眨眼,泰婭頷首解開了她的穴道。
絞痛又襲來,她緊咬著牙,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異樣。
不久又有公公來接泰婭,夏侯琳瓏也兜著李子回了廣明殿。吹了陣冷風,她的頭又開始發疼,雙眼迷茫地看著懷中包裹得很是神秘的果子。
方才與泰婭的談話她似乎是忘得一幹二淨,瞪大杏眸,她伸手捏起一枚果子,正要往嘴裏送,手硬生生地頓住。
這果子似乎有玄機,她可不能就這樣食進腹中。
“琳琅?”陌紫衣站在遠處看著夏侯琳瓏神色糾結看著懷中,他走近輕聲喚了一聲,撞進了一汪水色懵懂中。
他身子忽地發僵,這樣的神色太過陌生,看得他發怵。看到夏侯琳瓏懷中的李子,他詫異地瞧了她一眼。
夏侯琳瓏稍稍側了一下身,嘟囔著:“這可不是拿來給你吃的。”
陌紫衣卻忽然攥緊了她的雙肩,咬牙切齒道:“泰婭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如若不是泰婭又下藥,夏侯琳瓏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夏侯琳瓏肩膀像是要被陌紫衣捏碎,疼痛間,她緩回神,蹙起煙眉,嗓音不悅:“公主心善,陌公子還是不要用那些惡毒的想法揣測她好。這與她沒關係。”
“那是誰?”
“什麼那是誰?”夏侯琳瓏失笑,“就是這該死的風寒,才讓我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陌紫衣滿是疑惑,可是她的反常的的確確是因為這風寒後才出現的。他心中破口大罵,這西域果然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不過是個風寒都是這麼的折磨人。
夏侯琳瓏一手攬著李子,一手捶了捶酸軟的肩膀,緩緩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泰婭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總覺得你對她誤會頗深。她並不是表麵上的那樣任性刁蠻。”
是,她還擅長用藥用心計。陌紫衣在心中腹誹著。
夏侯琳瓏並未注意到陌紫衣臉上閃爍的厭惡之色,她神秘兮兮地剝開包裹在李子外麵的布,推到他的麵前,“瞧,你看這是什麼?”
陌紫衣定睛一瞧,眸光裏盡是一片喜悅之色。但喜悅之後,發現夏侯琳瓏懷中還有許多類似的果子,他又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並不是彼岸果,隻是普通尋常的李子。
“你不要露出這樣的神色呀,你忘記古書上怎麼描述的彼岸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