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葵參與北嶽交戰,與她寄出去的那封信脫不了幹係。如今她就是得看著傅翊韜和夏侯玄鬥,她哪一方都不插手,才會讓她免於淪為罪人,隻是最多被罵冷漠無情罷了。
不論她幫了哪一方,自己都會被指責。
“話雖說的沒錯,但王爺和我爹正式交鋒之後,就不會再有人會懷疑我對王爺的忠誠了。”
夏侯琳瓏仰起小臉,滿臉閃著幾縷狡黠的光芒。她側眸看著陌紫衣滿是疑惑的臉,她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之後她便不再開口,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煙霧。
軍營中的火光漸漸昏暗之後,喧鬧的聲音也逐漸消散,時不時能聽到幾聲低低地哀嚎聲。
夏侯琳瓏和陌紫衣收拾好瓦罐,她就率先跑去把一身的汗液全都洗淨。等她洗得香噴噴回到營帳,撩開簾子就見蒼穹再為傅翊韜梳洗。
她的小臉已經洗得白白淨淨,恢複了往日的豔麗。隻是眼眶下的黑青看得讓人止不住心疼,傅翊韜的解紐扣的手頓住,又忍不住地望了她好些眼,才對著蒼穹低語。
蒼穹看了夏侯琳瓏一眼,又詢問似地望向傅翊韜,猶豫不決。
最後在傅翊韜的堅決之下,蒼穹還是推著傅翊韜往外走。
正要與夏侯琳瓏擦身而過之時,夏侯琳瓏抓住了蒼穹的衣衫,不可置信地詢問著:“王爺,今夜不住在這裏嗎?”
蒼穹兀自點頭,“楊將軍連夜命人為王爺搭了個營帳,為了不打擾王爺的休息,所以還是與王,咳,琳琅你們隔開比較好。”
蒼穹低眸看了一眼神遊的傅翊韜,又飛快地湊到夏侯琳瓏耳邊輕聲說:“不要多慮。”
之後他挺直身子,對著她道:“王爺體恤琳琅,王爺臉皮薄,希望您能有個好夢。”
一旁醒著的傅家軍都低低笑出聲,傅翊韜也是有些尷尬地咳嗽。
夏侯琳瓏麵上有些發熱,她飛速看著蒼穹誠摯的眼睛,又望向傅翊韜疲憊的神色,跟著笑著點頭。淡淡鬆開手,目送著他們離開。
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個莫名的感覺,這次與傅翊韜相見,他的表現似乎太過漠然了些。
她咬了咬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陌紫衣洗漱完踏進營帳就見夏侯琳瓏像一尊門神杵在門口,想著不久前離去的傅翊韜,他恍然大悟。
“你要知道,王爺本不是真的要冷落你。”陌紫衣的聲音越發壓低,“隻是軍隊中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瞧出了端倪,大家都會跟著遭罪。為了你的安全,他才不得不這樣冷漠。”
夏侯琳瓏細細一想也當真是這樣,如果傅翊韜過分對一個兵卒充斥著熱情,那,成何體統!
“況且王爺連夜奔波,我看他的神色也是相當不好。這邊士兵吵吵嚷嚷,擾了王爺養精蓄銳,那就不好了。”
“王爺身邊有蒼穹守著,你就不必這麼擔心了。今天也勞累了一番,你也早點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