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無奈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之前還死都不肯喝,後來朕一說要將這些事告訴你,她一把就奪過酒喝了下去。”
慕容傲說的輕鬆,眉眼間盡是為傅翊韜操心的表情。
“念著你腿腳不便還能覓得如此佳人,朕曾經還未你欣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淫蕩之人,做出這樣不齒的事!”
“她不是這樣的人!”
傅翊韜再也聽不下去,他可以忍受別人諷刺指摘自己,他不允許別人這樣侮辱夏侯琳瓏,就算是慕容傲也不行。
“哦?朕的侍衛親眼所見,還有假了?還是說,”慕容傲的眼眸掃向傅翊韜,“你不信朕?”
“難不成那夏侯將軍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偏袒他女兒?或許是偷偷在暗處密謀著什麼,想要與鄰國勾結,一舉拿下北嶽?”
“臣沒有。”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反駁朕?”
傅翊韜咬緊後槽牙,太陽穴周圍的青筋往外冒,看起來分外嚇人。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垂眸看著那邊微微顫抖的夏侯琳瓏,心中一陣撕心裂肺的陣痛。
“據臣所知,王妃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要不是今夜侍衛所見,朕也被蒙在鼓裏。希望這次能讓鎮國王引起教訓,不要這般輕易相信他人。”
慕容傲諄諄教誨,看起來倒像真是一位長者在教訓晚輩。
一旁的蒼穹氣得捏緊了拳,見慕容傲如此汙蔑王妃,他也聽不下去了。
正當他不顧一切要衝上前之時,傅翊韜一把按住了他的膝蓋。
傅翊韜生氣歸生氣,還尚存一些理智。要是此刻衝撞慕容傲,那麼魚死網破的隻有他自己,慕容傲依然會巋然不動地坐在那把龍椅之上。
他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他的家仇未報,現在還未幫夏侯琳瓏洗脫冤屈。
“你這侍衛方才是要幹嘛?”
慕容傲麵上一陣驚恐。
“他是想要將王妃抱過來。”
“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弑君。”
“這個女人差點就弄死了傅家軍,你們竟然還這麼柔情對待她,真是真性情。”
“好歹是鎮國王府出來的,臣想要帶回去處置。”
“她已經飲了鶴頂紅,命不久矣。”
傅翊韜一聽,拳頭捏得更緊了些,麵上不停地冒著冷汗。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皇上。”
傅翊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這三個字念出來,語氣間盡是一片恨意。
他向蒼穹使了個眼色,蒼穹立馬走過去,將夏侯琳瓏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他的懷中。
夏侯琳瓏臉上一片密汗,青絲黏在她的小臉上,嘴間的血絲與煞白的小臉衝擊著傅翊韜的雙眼。
他湊近她的耳邊,哽咽著:“別怕,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