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巴巴地笑著,故作輕鬆地附和著她。
“在我不在之際,到時候你就這樣給他按摩……”
他的手大致比劃了一個身體出來,說出了那些穴道的名字。
現在就怕傅翊韜的毒素全部積鬱在一個地方,如果突然爆發,那個羸弱的男人恐怕撐不過去。如今就是要促進他血液流通,讓他慢慢地排出毒素。
好在她也是飽讀醫書的女人,麵對這麼抽象的比劃加上他說的話,她大概也能明白一個七八分。
她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又快速走到小木凳上為傅翊韜煎藥。
怕她太過無聊,他也一直守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天。
他無比珍惜這個時刻,以後要是分別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了。
半個時辰實在太快如同白駒過隙,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端著滿滿的一碗藥站了起來。
“欸,你有沒有蜜棗兒?”
忽然地開口令陌紫衣一怔,他傻愣愣地將衣衫翻了個遍,也沒翻出來一個小玩意兒。
他向來兩袖清風,怎麼會準備這些東西,她笑著搖頭後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在院落裏找了一圈也沒見著傅翊韜的身影,回房之後才發現他已經坐在了床上。
她將藥湯端了過去,坐在邊上一勺一勺地喂入他的嘴裏。
等到瓷碗見底,她臉上漾著討好地笑,又倒了一碗清水給他漱了漱口。
“臣妾忘記買蜜棗兒了,先欠著好嗎?”
“嗯。”
她的睫毛扇了好幾下,隻覺今晚的傅翊韜極其地聽話。下一秒卻又發現了他一副蔫蔫的模樣,她展顏一笑湊過去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見他一臉呆愣的模樣,她笑得更是開懷。
“王爺不要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呀,多笑一笑多好啊。”
說完,她還向他示意了一番。
她曾在書上看見過,一個人若是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那麼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可能還會催化體內的毒叫囂。
剛剛她想起來的時候可把她嚇壞了,所以她絞盡腦汁地想要他笑。
他拗不過她,最後隻得投降,向她露了一個笑容。
她這才放下心,慢條斯理地梳理一番滅了燭爬上了床。
她習慣性地麵對著牆壁睡覺,於是隻留了個背影給傅翊韜。
這讓他略微有些不滿,他逐漸湊近她。
二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男人的體溫慢慢地侵襲著她,她微微有些顫栗。
她緊閉著眼,眼皮都在不安地顫抖,聽到一聲:“轉過來。”
掙紮一番,她還是轉了過去。
黑暗中兩片唇瓣準確地吻住了她,她嚇得張大了雙眼。
他的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凶狠,甚至還惡劣地撕咬著她的唇,她疼得像小獸一般嗚咽了幾聲。
綿軟的嗓音這才喚回了他的理智,動作輕柔了幾分,而後他貼在她的唇上幽幽地說:“不要跟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