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不讓他去跟慕容衍硬碰硬,她還是斂去了被慕容衍糾纏的那一部分。
聽她無波無瀾地將那些遭遇說出來,他的眼立刻沉了幾分。他竟然就這樣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以身犯險,還險些成為一隻老虎的口中物。
他想都不敢想她當時碰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有多驚慌,有多害怕,可是他卻不在她的身邊。
雙手立刻蜷成拳頭,心中暗道自己的無能。
“後悔嗎?”
她已經好久沒聽到人問,這個問題還是從傅翊韜的嘴裏吐出來,這讓她更加不可思議。
“臣妾曾經在那封信中回答過關於這個問題,現在的答案依然是如此,隻要是為了王爺,一切都值得,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之言。”
那封家書他之後來來回回又看了好幾遍,此刻早已倒背如流。但是親耳聽到她說出那些話,他的心中又是一陣暖意。
她是不後悔了,可他卻後悔死了。要是時光倒流,他肯定命侍衛嚴加防範,不讓她這麼私自出門。
要不是因為他,她就不會被老虎糾纏,更不會在身上留下如此醜陋的印記。
“本王的身體本王自然是清楚得很,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彼岸果沒了,我們還可以找別的法子,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說的極為緩慢,卻又不給夏侯琳瓏辯駁的機會。她張了張嘴,瞧他一臉的嚴肅,她又閉上了嘴。
他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才讓她不顧一切地想要為他爭取著彼岸果,他現在如此透支自己的身體,她都不知道她那些保守的調理能不能抑製住他體內的毒素。
可他依然是不急不躁的模樣,讓她心中一陣焦灼。
她又仔仔細細將他瞧了個遍,除了他的身子又瘦弱了些,那些夢中的滲人畫麵都沒有發生在他身上,她舒了一口氣。
“可是王爺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臣妾不願看到王爺這般的痛苦。所以在路上遭的那些罪一切都值得,隻不過就是果子被人竊取了……”
食指抵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倏地湊到她耳邊,沉著嗓音開口:“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聽話。”
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她的思緒輕而易舉就被他帶走,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傅翊韜的視線又落在那淡粉色的傷痕之上,鬼使神差地他的頭就垂了下去,薄薄的唇瓣吻住了那些傷痕。
軟軟的觸感襲來,她嚇得幾聲嚶嚀。
嗓音比平時還要嬌軟,她臉上臊極了。
小手軟軟地推著他,他卻紋絲不動。
唇瓣依然是輕輕地貼在她的肌膚之上,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雙唇地滑動。
“對不起。”
他緩慢而又鄭重地吐出了三個字。
漸漸地,她的手也停了下來,耳邊又聽著他道:“當時你一定很害怕,很疼吧,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