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瓏的舌尖舔了舔幹澀的嘴角,抬眸凝視著他,卻不發一言。
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枯萎的花朵,再望向他們的時候,她猛然發現那雙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
她微微張了張嘴,哈了幾口氣。
“小姑娘,別怕。”男人的笑聲悠悠傳來,“交出彼岸果,你們今天還能活著走出這裏。”
按照他的猜測,麵前二人肯定是因為摘到了果子而欣喜若狂一不小心踏進了他的圈套之中。
夏侯琳瓏表情登時就迷茫起來,嗓音也是一陣沮喪:“我們,我們也沒有彼岸果。”
怎麼可能?!他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有些不耐起來,這個小丫頭片子看起來模樣乖巧,謊話卻是信手拈來。
就隻有這兩個人出現在此處,明顯是與老虎搏鬥過的痕跡,竟然敢提自己沒有彼岸果?
他冷哼一聲,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可沒這麼好誆騙。
他直起身,微怒地拂了拂衣袖,嗓音裏裹著不滿:“小姑娘,我勸你說話認真一些,不要隨便胡謅一些謊言。你自個瞧瞧那邊的花,已經枯萎了,老虎也不見了。難不成你們上山來,隻是來打老虎為民除害的?”
他這番語氣讓陌紫衣心生不悅,正要開口爭辯就被夏侯琳瓏扯住了衣襟。
她輕輕衝他搖頭,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激怒了這個男人他們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我與他當時確實是來找彼岸果,也確實是摘走了它。可當時老虎發現了我們,窮追不舍。就當我們,我們殺死了老虎的時候……”
她驀地有些哽咽,眼裏也閃著淚花,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又接著道:“忽然從黑暗中閃過一道人影,趁我們體力不支,對我們大打出手,從而搶走了彼岸果。”
夏侯琳瓏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麵前兩個男人都有一瞬的微怔。
“我如何才知道你沒有說謊話呢?”
男人的眼不耐地眯了眯,似乎是在審視麵前的小姑娘到底有沒有說謊。
她的小臉微微揚起,眼眶還有些發紅,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搜我們的身。”
男人又是一愣,雖然他的身份不光彩,但是搜女兒家的身還是不體麵,他做不到。
見她一臉嚴肅認真,又敢讓他搜身,想來是果子不在他們身上。
“你可知奪走果子的是何人?”
夏侯琳瓏眼神一頓,生生咽下了“周陶然”的名字。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漂泊無定的江湖人士,要是將實情告訴了他,想找回果子那就是大海撈針,比登天還難的事。
倏地腦海間就浮現起了一個人影,那日他對傅翊韜的嘲諷還曆曆在目,她的眼不禁沉了幾分。還沒等到慕容衍過河拆橋,周陶然就已經拿到果子下山。
她覺得,總不能讓慕容衍白白這樣跑一趟,也要給他找一件事做。
於是她深呼吸一口,輕聲開口:“看他那打扮好像是北嶽的慕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