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忙跑到王妃的房間,敲了幾聲卻無人應答。想著昨日王妃起了個大早,現在估計還沒醒呢。
於是她在王妃門口轉悠幾圈,又去幹了一番活兒複又回到了門口。她仍是禮貌性地敲了幾下,裏麵依然是一片平靜。
“王妃?王妃?”
無人應答,她又改口:“郡主?”
依然靜悄悄,她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開了門,卻發現床榻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啊——!!”
她嚇得一聲驚叫。她慌忙走過去,抖了抖夏侯琳瓏的被褥,未能將夏侯琳瓏抖下來,她的一下就開始簌簌往外掉。
原本恕與白露走了以後,這個院落就顯得清冷不少。她又是個話特別多的人,每當幹完活都跟在夏侯琳瓏屁股轉悠,給她念叨一些奇聞逸事。沒想到現在,夏侯琳瓏又離奇失蹤了。
她看了一眼窗戶,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真是該死,她昨晚並沒有親自檢查房門是否鎖好,萬一采花賊直接從正門口走進來帶走了王妃……
越想她眼淚掉的越多。她該如何向王爺交代,如何向遠在南葵的老爺夫人交代啊。
她急急忙忙跑出去,磕磕巴巴地告訴了侍衛。侍衛也是一陣心驚,連忙飛奔出去跑去了軍營。
春禾在府中急得團團轉,但是帶走夏侯琳瓏的人做的十分完美,一點蛛絲馬跡都未留下。
等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她欣喜地跑出去,連忙叫喚著:“王妃!”
隻見傅翊韜麵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之上,淡淡地掃著她。
她心中一陣害怕,雙腳一軟跪到了地上:“王爺,是奴婢沒照顧好王妃,你罵奴婢吧,打奴婢吧!”
女子的哭聲讓他斂起眉,幾個侍衛走過去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再哭了,王爺自會解決好一切。
而後蒼穹就將他推到了書房裏,他吩咐:“去看看她房裏有什麼異樣。”
他的聲音有些抖,手顫著搖動輪椅來到書桌前,不經意地瞥到了桌上一個嶄新的信封。他順手撈了過來,看到上麵娟秀的字跡微微愣了一下。
他顫著手打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紙,視線落在上麵:
“王爺,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臣妾已經不再小鎮上了。是臣妾自己走的,讓春禾別著急,當然您更別著急,臣妾害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
聽聞彼岸果要開了,臣妾一定會搶先為王爺爭回來。臣妾的心願很簡單,就是想要看到王爺健康。
有老者曾勸慰過臣妾,在此請寬恕臣妾寫幾句粗話:去他的路途艱險。
為了王爺,臣妾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翊韜一直看到“琳瓏親筆”,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默默地將信摁在了自己的胸口。想著那張狡黠的臉,他無聲笑了出來。
“王爺,屬下無能,並未發現王妃房間的異樣。要不再加派人手,去尋……”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