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嚇得臉色發白,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王爺,你怎麼這麼篤定?”
傅翊韜但笑不語。
許是他的一陣威脅起了效果,不過半柱香的時刻,李威就拎著一個臉色發白的男子走了進來。
“王爺,臣使了一點計謀將這細作詐了出來。”
說罷,李威手一甩,細作就狼狽地摔倒在地。
隻見那男子疼得直不起身子,一直蜷縮再地上。他的臉朝著傅翊韜,展露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傅翊韜朝蒼穹使了個顏色。蒼穹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捏緊了他的腮幫子。
“上次那個細作就是這般死的,怎的你們東菱的習俗就是咬舌自盡?”
他身上還穿著北嶽的軍服,看起來分外紮眼,傅翊韜臉色沉了幾分:“解藥在哪?”
細作別開了眼。
傅翊韜看著他表情笑了一下,隨後搖著輪子,來到他的身邊。
他忽地湊近了細作,道:“好像你們東菱士兵似乎是最忌諱烙刑,你要是不交出解藥,本王立馬就命人在你臉烙個'奴'字。”
奴是東菱最卑微最低賤的一類人,倘若有了這個烙印,那麼這人永生永世不能翻身。
果不其然麵前男子身子抖了抖,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
他緩緩地將手伸進了衣衫,不知在裏麵摸著什麼。他伸出來的速度極快,連蒼穹都隻瞄到一個銀光一閃而過。
傅翊韜抓住了那隻手,可依然晚了一步,尖刀已經直直刺入了他的腹中。
細作還想將刀刺得更深幾分,無奈傅翊韜的力氣太大,他使不了勁。
那男人粗嘎著嗓音:“既然進了這裏,我就沒想著要活著回去。”
傅翊韜臉上開始冒汗,但仍是強撐著回答他:“就是死,也可以給你烙印,將你丟回東菱,讓你死也死不安寧!”
蒼穹大力砍了一下他的背脊,細作暈了過去。
“把他帶下去,不得讓他死。”
李威也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營帳中的血腥味讓他回過神,急忙:“王爺沒事吧!”
“還不趕緊將他領下去!”
傅翊韜死死地捂著小腹,用盡全身力氣吼著他。
李威擔憂地看著傅翊韜,又不得不領命將人拖了下去。
傅翊韜的唇色由白變得發紫,蒼穹連忙將軍醫喊了過來。
事發突然,這裏東西並不齊全,軍醫急得額頭冒汗。
“王爺,忍著點。”
軍醫找來紗布,穩穩地握住了刀柄。等到傅翊韜點頭,他才一下就將尖刀拔了出來。
傅翊韜一陣悶哼,汗液沁濕了背脊,他的呼吸也驀地變得急促。
這裏實在太過簡陋,但好在傷口不深,軍醫隻得將一層又一層地紗布裹在他的身上,堪堪止了血。
傅翊韜命蒼穹拿來止痛藥,蒼穹怎樣都不肯。但他實在是太痛了,在失去意識前,右手還緊緊抓著那枚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