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咬住牙,緩緩搖搖頭。
蒼穹看著王妃推著王爺走來,並且王爺臉色一片慘白,他心道不好。
他又望了望二人的身後,並沒有發現傅紫嵐的身影,他原本想著開口詢問,夏侯琳瓏輕咳一聲。他望向夏侯琳瓏,隻見她朝自己使了使眼色,蒼穹立即會過意來。
蒼穹走過去接過夏侯琳瓏手中的輪椅,慢悠悠地推著傅翊韜。
夏侯琳瓏走到傅翊韜身側,跟著蒼穹的速度。
傅翊韜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蒼穹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夏侯琳瓏眨了眨眼開口:“春禾那個丫頭一定是嚇壞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下一句,隻覺身側一道冰冷的視線向自己射來。夏侯琳瓏裝作看不見一般,依然平視著前方。
直到那道視線移走,她才縮了縮脖子,暗自呼出一口氣。
她又忍不住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不會說話,這樣還不如不說。
索性她就閉上了嘴,伸出一雙小手主動去夠那隻有些冰涼的大手。
平日裏柔嫩的小手此刻有些粗糲,傅翊韜不解地垂頭,就看到了她指尖包著的紗布,還有腕間觸目驚心的紅痕。
傅翊韜的眼眯了起來:“她竟然還綁了你?”
他頓時覺得自己內心對於傅紫嵐的那點憐憫忽然就少了許多。他對傅紫嵐有愧,直到剛才,他都還在責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當看到夏侯琳瓏腕間的傷痕,他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對傅紫嵐最後的一絲愧疚也消失殆盡。
他甚至有些後悔,怎麼沒能親手折斷她的手,她竟然敢這樣對夏侯琳瓏。
她手上的紗布又惹得他疑惑,他不解:“怎麼搞的?”
他不過是去了營隊一天,這個女人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
要是傅翊韜不提,夏侯琳瓏恐怕都將她的平安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想要抽回手,傅翊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恰好抓到了她雙手被束的地方,夏侯琳瓏擰眉嚶嚀了一聲。
傅翊韜力道立馬鬆了幾分,他指腹輕柔地按著她的紗布,輕聲詢問:“怎麼弄的?”
想著自己的平安符還未完工,夏侯琳瓏自然不會告訴傅翊韜實情,向他賣了個關子:“保密。”
夏侯琳瓏的臉上染著層層笑意,明晃晃地十分耀眼。傅翊韜看著她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丫頭真是古靈精怪。
可是一當他放鬆,那噬骨的寒又侵入了單薄的身體。
“王爺這是怎麼了?”
夏侯琳瓏望著蒼穹詢問著。
“之前下過雨,山頂風大,王爺身子單薄,恐是受了風寒。”
夏侯琳瓏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些,受了風寒絕不是這副模樣,她直覺認為傅翊韜在瞞著她什麼。
她一言不發看著蒼穹將傅翊韜帶入了轎子中,正當蒼穹要送她入轎的時候,她攥住他的衣袖。
夏侯琳瓏冷著聲音對著蒼穹:“你給本宮說實話,王爺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