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本宮是沒法子解,隻能慢慢控製它,如果你身上的傷沒好再加上蠱毒,你還想報仇?恐怕你都不能活著走出邊關。”
夏侯琳瓏毫不留情地打擊著恕的內心,恕自然是一片不服。但是等到他冷靜下來,又覺得夏侯琳瓏說的實在有理。
他將頭微微偏了過去。
“在這弱肉強食的地方,你若是沒有點心機隻靠著你的一腔熱血,那恐怕是活不了多久。如果你依然要這麼急躁的話,本宮也放你而去,到時還沒看到韓如意就命喪黃泉,可不要入本宮的夢中來騷擾本宮。”
夏侯琳瓏撤開手,抽走銀針就要翩然而去。恕一把抓住了夏侯琳瓏的袖口,夏侯琳瓏輕輕掃視了一眼。
恕立即鬆開了手,慌張對著夏侯琳瓏:“屬下該死,屬下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
夏侯琳瓏也信恕不是有意的,就算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會輕薄與自家小姐這麼相似的夏侯琳瓏。
“王妃所言極是,是屬下太過浮躁,想要為韓家複仇。”
說完,恕的表情又有些落寞。
夏侯琳瓏別開眼,她怎麼會不懂他心中的哀傷。她也像他這麼著急,可他們現在遠在邊關,實在是難以下手。
就算在北嶽,她也不敢貿然行事,害怕引來無妄之災,關於這件事,還是得步步為營,從長計議。
夏侯琳瓏又毫不猶豫地將他的衣衫扯開,隻見她麵色如常,倒是麵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地遮掩著。
她拿出藥瓶,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這些動作。
“王妃,男女授受不親,倘若要是有被有心人看到告到王爺那去,恐有損王妃聲譽。”
“本宮都不怕,你在這怕什麼?”
說罷,她就將草藥擦在他有些腐爛的肉上。經過這些調理,上麵開始慢慢生出新肉,夏侯琳瓏放下了一顆沉重的心。
等給恕上完藥,竟然發現這個男人已經疼的昏死了過去。她不禁有些好笑,這個連蠱毒都能忍受的男人,竟然因為這區區草藥而昏了過去。
恐怕是他已經信了她夏侯琳瓏,所以才不用這般忍耐痛楚了吧。
她收好瓷瓶,將他的拉了拉他身旁的被子,輕輕退出了房門。
“郡主!”
春禾滿臉都是緊張,快步向她走來。春禾在院中找了許久的夏侯琳瓏也沒找到,她此刻有些氣喘籲籲。
“怎麼了?”
夏侯琳瓏慢慢拍著她的背,然後邊往前走,邊示意她慢慢說,不要著急。
“有一個奴婢從來沒見過的丫頭,在找你。”春禾歪頭想了想,“那張臉可真是生的美,就算是哭的梨花帶雨,也是那樣好看。”
聽春禾簡單描述,夏侯琳瓏想起了肯定是那白露。她的眼睛眨了眨,問著春禾:“她怎麼了嗎?”
春禾搖搖頭:“她哭的抽抽嗒嗒,奴婢怎麼問都問不出來。可是看見她哭,奴婢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所以才這麼急著來找郡主。”
她與白露隻有一麵之緣,她覺得白露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流淚的女子,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白露才會這麼哭得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