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燕留聲半坐起來,端過了翠綠的藥碗,一口全部給喝了下去:“啊!好苦。”
他強行咽了一口,瞅著秦陽:“秦小子,你這個藥,真心苦啊。”
“哈哈!良藥苦口利於病,你老多擔待,喝吧,反正死不了。”秦陽在一邊幸災樂禍的。
燕留聲叫苦連天之中,將藥給喝得一幹二淨的。
藥汁喝完,燕高飛趕忙幫父親擦去嘴角溢出的藥汁。
咕嚕咕嚕。
燕留聲的肚子突然作響。
“哎喲!阿飛,扶我去廁所。”
“唉!”
燕高飛趕忙攙著燕留聲去廁所,走了一半,燕留聲猛的喊道:“不行了,不行了。”
燕高飛慌忙背起了父親,一溜煙的奔向了廁所。
劉堂明捏著秦陽的肩膀,說道:“秦陽,這次真謝謝你了。”
“謝什麼?我又不是不找燕家的人要診金,絕對不是義務的啊。”秦陽虎視眈眈著劉堂明,生怕這個老頭,阻礙自己要診金。
劉堂明苦笑著連連擺手:“千萬別這麼想,你幫燕老哥瞧病,已經是夠給麵子了,如果你連診金都不要,那別說燕老哥了,就是我,也很內疚啊。”
“這還差不多。”
秦陽嚇得好打一跳。
“唉!估計還要好久,我先坐著玩玩手機。”秦陽靠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麵,喃喃道:“怪不得趙寶茹那個娘們嫌我們家的沙發硬,這個沙發,確實是軟啊。”
秦陽窩在沙發上,打開了手機遊戲《天天富翁》玩得火熱。
他買了最貴的燕京市,加上全運會,通行費翻了十倍,結果一個對手不幸的踩了上去。
“哈哈!我現在成土豪了,買!買!買!見到房子我就買。”
秦陽玩的真開心呢,燕高飛跑了過來,驚慌失措的喊道:“秦老師,我爸在廁所裏麵上吐下瀉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唉!那麼惡心,我去看什麼?”他抬起頭,勸燕高飛道:“你爸是毒素累積,這是在幫忙排毒呢,等他什麼時候不上吐下瀉的時候,給他洗個澡,再讓他過來找我。”
“嗯!”
燕高飛點頭道。
他和秦陽接觸兩三次了,知道這位小神醫是個怪脾氣,不能惹,反正小神醫怎麼說,他就怎麼坐唄。
等到燕留聲徹底出了廁所,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秦陽收起了手機,笑道:“燕老爺子,我還打算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呢,晚上我還有演出。”
“你還演出?什麼演出?”燕留聲說道,他經過剛才的上吐下瀉之後,體力不但沒虛,氣色都好了不少。
秦陽笑著擺了擺手:“沒啥!來,燕老爺子,你把上衣脫了,躺在沙發上,我個你紮針!這次估計能夠保證你幾年之內不會犯病了。”
“謝謝秦小子了,你這手藝,那是真絕啊。”燕留聲邊說邊躺下,裸露著背部,背上還有洗完澡,沒有擦幹淨的水珠。
“嘿!”秦陽笑了笑,沒有接話,他拔出了一根銀針:“這次給你紮的地火神針。”
“地火神針你也會?這都失傳多久了?”燕留聲看上去不像是一名病人,更像是和秦陽討論醫術的同事。
秦陽笑了笑:“我這地火神針啊,隻會兩三針,我現在給你紮的這一針,叫龍吟式。”
說著秦陽一根銀針紮在了燕留聲背後的龍骨穴上。
銀針紮入,尾部輕輕顫抖著。
並且發出極小極小類似於龍吟的聲音。
劉堂明徹底癡傻了,站在一旁,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燕高飛也看直了,他輕輕問道:“秦老師,我能當你的學生嘛?”
“哎呀,你當我學生幹什麼?年紀太大了。”
劉堂明苦笑道:“我也相當你小秦老師的學生,隻是我這個年紀似乎也大了。”
秦陽邊紮針邊笑:“劉教授,咱們誰跟誰,都是朋友,主要還是互相切磋。”
劉教授會心的笑了。
“我還以為秦老師是個飛揚跋扈的人呢,原來不是。”燕高飛在心底裏說道。
其實昨天剛剛那個見到秦陽的時候。
燕高飛心裏總覺得秦陽有些張揚,狂妄。
今天才知道,他隻是對不喜歡的人張揚狂妄,對聊得來的人,一點都不張揚,一點都不狂妄。
秦陽在燕留聲的身上,紮下了十根銀針之後,他擦了一把汗:“總算是搞定了。”
“秦老師,這是什麼?”燕高飛指著銀針說道。
在銀針的下麵,冒出了一絲絲黑色的印記,腥臭無比。
“你有沒有聽說過洗骨伐髓!”
“這是洗骨伐髓?”燕高飛當然聽說過,可是他還以為這些東西是傳說呢。
劉堂明也搖了搖頭,確保自己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