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的瞧了秦陽一眼,又開始招呼著其餘的古玩了。
接連好幾句,秦陽都沒有作聲,因為這幾局都不值得他作聲。
好的東西,總是要壓軸上嗎?
而因為秦陽的沉默,其餘的大師,更加覺得秦陽第一局不過是碰了個運氣而已。
眾人鑒賞著古玩,弄到了晚上兩三點,各種各樣的珍寶,已經讓眾人意興闌珊,產生審美疲勞了。
“喂!白樓,你能不能不要老上一些垃圾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東西呢?”
“可以,當然可以,來,我給諸位上點新鮮的玩意啊,這次,保證大家耳目一新。”
“嗯?什麼寶貝?”眾人又望向了白樓。
老實說,今天白樓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已經很讓人驚訝了,有些物件,哪怕是逛遍潘家園,也不太好找。
如果還能夠拿出更加耳目一新的東西,就實在有些厲害了。
白樓笑了笑:“嘿嘿!是什麼東西嘛!我先賣個關子,大牛,帶著弟兄們,上好家夥。”
“唉!”
大牛和幾個小弟,扛進來了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上,還有幾道鐵塊封住。
大牛幾人拿起撬棒,將鐵塊給生生的撬開。
撬開後,白樓拆開了箱子。
從一個旅行箱大的箱子裏,捧出了一黑色塑料袋子。
袋子長,而且細。
眾人問道:“這到底是啥啊?”
“啥?看看就知道了。”
白樓拉掉了黑色的塑料袋子,露出了物件的本來麵目——一副字畫。
“嗨!我還以為這是什麼呢?原來是字畫啊。”
“切!太低級了唄!”
“剛才字畫鑒賞了不少,老白,你別逼我們造反啊。”
白樓依然笑意十足:“你們在仔細看看。”
他將卷軸徹底鋪開。
卷軸拉開了。
上麵是一些奇怪的圖畫。
彎彎曲曲,不邪不正。
更不是什麼寫實的畫了。
“曾福興的畫?”
“是!是曾福興的,的確漂亮。”
“我的天啊,這幅畫,真心好啊,曾福興,可是畫畫行裏最獨具一格的畫風啊。”剛才一直不苟言笑的錢踱,見了這麼好的畫,當真是失態了。
秦陽問龍多寶:“曾福興是誰啊?”
“曾福興是誰?小子,我就問問你,你聽沒有聽過畢加索,有沒有聽說過梵高?”龍多寶也是極度開心的說道。
‘聽過啊!他們都是大畫家啊,聽說梵高的一幅畫,能夠賣上一億多英鎊呢,抓換成人民幣,那就是十二三億的樣子。”秦陽點點頭,說道。
“那就是了!我告訴你,曾福興的畫,比梵高的還要值錢,他是華夏古畫裏的唯一一名抽象派的大師啊!”龍多寶都有些興奮得語無倫次了,嘴裏的唾沫,劃過了一道流星,直接拍在了秦陽的臉上。
秦陽狠狠的擦掉了唾沫星子:“艾瑪!多寶老頭,你是不是瘋了?”
“嘿嘿!失誤,失誤哈。”秦陽笑道:“對了,我剛才說哪兒了?”
“說到曾福興是抽象派的大師。”
“對!他一輩子隻有一副作品傳世,叫《雲無極》。這幅作品,現在故宮裏麵擱著呢,如果真想賣,二十億往上走!有的人是買。”龍多寶如數家珍的說道。
“嗯?雲無極?這個名字,很怪啊。”
“怪嗎?那是你沒有見過真畫。”龍多寶笑眯眯的說道:“那幅畫,其實就是描黑,在一張大白色的宣紙上麵,描黑了一大半,隻剩下幾十塊白色的痕跡。”
“如果你近距離的去看那幅畫,你能夠感受到,四處都是白雲,從畫裏麵能夠看到整個藍天,恐怖嗎?無極,這個名字,不是任何人都敢用的。”
龍多寶說得真是橫飛唾沫星子,說得秦陽也有些好奇,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將畫端到了自己的麵前。
仔細的觀摩著。
這幅畫的名字,叫《星宙》,其實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圓圈組成的,間或在上麵,還有一些墨跡。
乍一看,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但秦陽仔細一看,感覺心神失守,獨自站在了星辰之上,仰望著整個宇宙,或者說,整個宇宙,都在圍繞著他轉動著。
“好畫啊,好畫。”秦陽也對這幅畫特別的喜歡,同時左手的探針,輕輕的探入了畫裏。
“咦!”
秦陽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