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九點,秦陽披著星光出門,在這個時候,赤門和六狗之間的談判談崩了。
雙方幹起仗來,六狗損失異常慘烈,金毛抱住了邊境牧羊犬的冰冷的軀體,淚流滿麵:“邊牧,邊牧,如果當時我們不出手得罪秦陽,事情怎麼會落得這麼慘?”
“秦陽!秦陽,你聽見了嗎?我們錯了。”
六狗喊得再慘烈,秦陽也聽不見。
他已經開著車子,行駛在粵江市的海邊。
“媽的!不就是參加個什麼破名媛會嗎?犯得著來這麼遠的地方?”秦陽便開車,便罵罵咧咧的。
和他一道前來,坐在車裏的鄭菲菲嘟噥著嘴巴說道:“陽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海邊多好玩啊,光是這裏帶著腥味的海風,就比城市的牢籠強上太多了。”
“謔!菲菲,你什麼時候這麼文青了?這是病,要治!而且還要治好。”
童寶寶憋著嘴巴,捂著肚子:“怎麼還不到啊,我要吃海鮮,我要吃扇貝,我要吃生蠔,我要吃大鮑魚!我要吃好吃的東西。”
秦陽笑得不行:“我的天,你一來,海鮮算是遭殃了。”
“我的目標是,吃到生蠔絕跡為止!”
秦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全球你這樣的但凡超過一半人,天上飛的、海裏遊的,地上跑的,都沒了。”
“哈哈哈哈!”車裏氣氛良好。
到了粵江市的濱江碼頭,秦陽瞧見一片燈火通明的海岸,驅車前往。
車子快速靠近。
下了車,秦陽三人都不免被如此陣仗嚇唬住了。
“喲!這裏還不錯嘛!”秦陽覺得晚上必然會相當夢幻。
“哇哦!果然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簡直美爆了。”
“肯定好多好吃的東西。”童寶寶看著美輪美奐的遊輪,兩隻大眼睛裏麵放綠光,像是餓了很久的人,瞧見一頭肥豬在自己麵前悠閑的散步一樣。
秦陽的閱曆相當豐富,他出入過很多高端的酒會,但是像現在這麼高端的就會,見過的次數不多。
這可不是遊艇啊,而是排水量數萬噸的大輪船。
估計全世界,也就有錢人眾多的華夏,私底下拍得出這麼大的陣仗了。
“走著!登船。”
秦陽帶著兩女前往遊輪的登船口。
兩名穿著燕尾服的侍從伸手對秦陽說:“先生,請帖?”
“嗯?我要請帖?為什麼她們不要。”秦陽瞧著已經興衝衝進入遊艇的童寶寶和鄭菲菲道。
侍從瞧了瞧,義正言辭的說道:“因為她們是美女,名媛會向來不對美女有限製,哪怕沒有請帖,也可以進去。”
秦陽差點吐出一口鮮血,他對於這個看臉的世界,已經徹底心涼了。
“給你!”
秦陽猛的將手裏的請帖狠狠的拍在侍從的胸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他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家夥給攔住了:“秦陽?”
“嗯?”秦陽瞧了瞧這個家夥:“你誰啊?”
“哦!你不知道我是誰啊?”
廢話!你丫不自我介紹,我知道你是誰?秦陽有種心塞的感覺,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叫潘書,上次名揚中心銀行,你還救了我來著呢。”
“哦!”秦陽長歎了一口氣,冷道:“不認識。”說完,他繼續往前走,想要追趕鄭菲菲和童寶寶。
潘書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秦陽:“喂!你真的忘記我了?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你呢?上次,被那劫案的土匪嚇著了,我將我身上的鑽戒啊、首飾啊,都給吞了,到後來,還是醫院做手術,給我將首飾弄出來的呢。”
秦陽有些無語,猛然站住,瞧著潘書:“你小子的事跡我倒是聽說過了,你挺有錢吧?”
“是啊?”
“你這麼有錢,怎麼不把腦子給治一治呢?”秦陽無語極了,這貪財貪到這個份上,也是個人才。
潘書一楞,頓時笑了出來:“你是不知道,我身上的首飾,可值錢了,你瞧我的鑽戒,沙漠之星,賣價是多少?你猜?”
“不知道!”
“五千萬啊。”潘書又指了指項鏈:“你瞧瞧這個,項鏈,骨翠打造的,買的時候三千萬,現在行情估計長了,怎麼也得六七千萬了。”
秦陽真有些受不了了,他很想將這潘書的嘴巴給揪下來,扔到馬桶給衝到索馬裏海峽去。嘴巴太碎了!
但他要出手抽這潘書幾個耳光吧,又說不過去,雖然這個家夥嘴巴碎,但語氣還是很有禮貌,就算介紹自己的昂貴的首飾,也聽不出炫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