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牧被重重的轟飛,半黑半百的頭發,迎風飄舞著,最後散亂的糊在了滿是汗液的臉上。
秦陽擊飛了邊牧,也不囉嗦,開門見山的伸出右手,衝著老頭勾了勾:“給我!”
“給你什麼?”老頭揣著明白裝糊塗。
“少廢話,丁權!現在放人!”秦陽惡狠狠的說道。
老頭笑吟吟的說道:“哦!你說的是他啊!丁權我正請在樓上作客呢。”
“作客?你倒是好手段啊,連夜奇襲了望江樓,怎麼了?赤門不敢惹了?啊?軟蛋?”
秦陽的原則是——我可以惹,但我的兄弟,千萬別惹,不然,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的。
所以一開嗓,秦陽便顯得十分犀利,語句如刀斧一般,鑿向了老頭的心裏。
周圍六狗全部圍攏了過來。
他們雖然有人力挺秦陽,但是主人受到侮辱的時候,六狗倒是出奇一致的選擇庇護主人。
要不說他們怎麼是狗呢?
狗,最大的特點是——忠心。
“說話放幹淨一點!”
“找死!”
“別想著走了。”
“秦陽,你不要太囂張。”
六狗紛紛罵道。
秦陽的嘴角再次上勾,他似乎覺得六狗相當滑稽,包括他們的主人,也是相當的滑稽。
“我就是狂,就是囂張,但不像你們,孬種,廢物。”秦陽伸手一指老頭:“你說,我費了多大的勁,給你調查出赤門還在幫助日本人賣藥?而你呢?”
“你他媽調轉槍頭就過來坑我的兄弟,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秦陽大聲的嚷道,他已經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憤怒已經像是洪水,衝垮了他內心中堅強的堤壩。
老頭低著頭,說道:“秦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實在是赤門不好惹,我們惹不起。”
“惹不起你就過來惹我?老子好欺負一些?”秦陽一揚手,一柄虎牙軍刀打著旋轉,寒芒妖豔的釘在了老頭麵前的寫字桌上。
周圍的六狗,都十足的汗顏。
如果剛才,秦陽想要殺的人是老頭,那麼他已經得手了。
光是這一招,秦陽和六狗的高下,已經可以判斷。
秦陽雙手撐住了桌子,氣勢洶洶的喝道:“我這一身本事,是你教的,我秦陽和你,也有師徒的名分,如果不是看在這師徒名分上,我早就一刀釘入你的眉心。”
“秦陽,你這個畜生,既然你知道和主人有師徒名分,還敢這麼說話?大逆不道嗎?”
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的邊牧衝秦陽大聲喝道,他想要傳統的道德,來羈絆住秦陽的手腳。
秦陽理都不理,一巴掌拍在了釘於桌上的虎牙軍刀的柄。
呼呼!
虎牙軍刀夾雜著寒風,飛了過去,直接紮在了邊境牧羊犬緊靠著的牆壁上。
刀頭的位置,離邊牧的脖頸,僅有絲毫的差距。
邊牧嚇得直吸涼氣。
“你邊牧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咋呼?老子要是不過癮,一定拔了你滿嘴的牙。”秦陽今天對邊牧實在過於氣憤。
他畢竟也是華夏頂尖的兵王,不光是身手,他的計謀和眼光,也是頂級的。
在整個紛擾的事件中,秦陽很容易就看出來,不敢動赤門,首先拿丁權開刀,這件事情,必然是邊牧慫恿的。
誰讓他是狗頭軍師呢?
而且這麼卑劣的主意,挪威納不屑於幹,拉布拉多不相幹,金毛是想幹卻想不到這樣的主意,能幹的也隻有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