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黃元英噴出一口老血。
他知道秦陽很牛,但這貨怎麼會有這種自信,說出如此囂張的話呢?過幾天就能離開了?當監獄是走城門呢,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不過既然秦陽說了,他也就不反駁了。
名揚市第一看守所的戒備十分森嚴,這裏通常是用來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秦陽進入了自己的牢房,一共關押了五個人,算他的話,六個。
剛剛進入牢房,秦陽便瞧見五雙如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秦陽微笑著攤攤手:“新人,求罩。”
“求罩?你他媽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誰罩不?”人群裏走出了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夥,他長著一對三角眼,鼻子處有一刀很深的刀疤,長相極其醜惡。
絡腮胡子豎了豎大拇指:“告訴你,我以前是個車匪,人也不是沒殺過,你要喊我一聲王哥,我就罩你。”
“王什麼?”
“王哥。”絡腮胡子有些紊亂。
秦陽稍稍搖了搖頭:“我是問你的真名叫什麼。”
“關你個毛線事?趕緊給我喊王哥,不然我削死你丫的。”絡腮胡子似乎對秦陽的話語非常不耐煩,如果在這裏混了這麼久,都搞不定一個新來的家夥,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當大哥。
一圈人也都圍攏了過來,各個凶神惡煞的。
秦陽撫了撫鼻子,點著了一根煙:“呐!我呢,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不需要你們罩,你們呢,也給我劃清界限,最好別惹我,能夠做得到吧?”
“呀嗬?這丫嘴是欠啊?要不然我給他來個鐵板燒?”絡腮胡子抬頭和幾位牢友商量道。
鐵板燒的意思,就是用他們平常洗衣服的搓衣板,狠狠的抽臉,通常幾板子下去,牙齒都要掉幾顆。
“我是沒啥意見,這樣的家夥,就應該好好敲打一番。”
“嘖嘖,這種人,真是沒有進過牢房啊,來了這裏還囂張,不揍他揍誰啊?”
“搞死他。”
這群犯人輪番的嚷嚷著。
秦陽也眯了眯眼睛,看來還要將這一群人給好好收拾收拾才行啊。
就在兩邊都準備動手的時候,看守打開了瞭望窗:“你們幾個,都給我安靜,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有了看守的話,幾名牢房裏麵的家夥倒是都收手了,紛紛坐在了床上。
而秦陽也懶得管,自顧自的睡著了,隻是半夢半醒十分,他聽見這些人的聊天,也分清楚這些家夥叫什麼,幹什麼的了。
絡腮胡子那個叫王洋,以前是個車匪。
額頭上有疤的那位,叫豆子,是個扒手,開鎖很溜。
另外還有兩位,一個叫豹子,一個叫老山。
最角落那個,不說話的那位,叫阿八,以前是個瓜農,被城管強行繳貨的時候,氣不過,將城管打了個半死,頂了個“惡意傷人致殘”的名頭,進了監獄。
其實這裏人最好的就是阿八,聊天的時候,也勸王洋算了,不是多大個事情。
在監獄裏麵睡覺是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也許仇人會用削尖了的牙刷柄,捅進你的喉嚨,也許會用刮胡刀上的刀片,狠狠的在你脖子上抹一下。
不過這幾位的罪犯得都不輕,不至於在監獄裏麵落個死刑,所以晚上秦陽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早上 六點鍾,距離囚犯醒過來跑操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突然,牢房裏傳來了喊聲。
“秦陽!現在去審訊室。”
“是!”秦陽瞌睡睡得很飽了,伸了個懶腰,穿上衣服就離開了。
從陰暗的牢房到陰暗的審訊室,環境沒有變幻太多。
坐在了審訊室的囚椅上,秦陽打了個哈欠。
啪啪啪!
燈光打開,一句罵聲劈頭蓋臉的噴在了秦陽的臉上。
“你小子可以啊,大半夜的殺那麼多人?真心敬業,老娘是不是應該給你頒發一個模範獎章?”
秦陽睜眼一看,謔!當是誰呢,原來是林雲舒這位女王陛下啊。
“喲!林警官,你胸部還疼嗎?上次看你的胸還蠻大的,怎麼今天更大了?我知道了,肯定是看我來了,故意在裏麵塞了個墊子吧?”秦陽戲謔的說道。
林雲舒旁邊的助手,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發生的事情,奶奶的,連重案組極度囂張的木木女王都敢調戲?這個家夥的膽子還真是夠肥的。
果然林雲舒極度生氣,對一旁的助手說道:“給我把他的手鏈上上,把他的腳鐐也上上。”
“是!”助手幸災樂禍的將秦陽的手拷在了桌子上麵,同時又給秦陽上了一副二十公斤的腳鐐。
“你先出去,有事我喊你進來。”林雲舒對助手喝了一聲。
“是!”助手快步的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