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曾經故人(2 / 2)

三哥心裏暗暗叫著苦,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年輕人,可真是一頭凶猛的野獸啊。

秦陽點著一根煙,走到通道口,通道裏麵全是穿著黑西服的男人,他們是被斷手的槍手痛號給吸引出來的。

見到秦陽的一刻,這些男人裏麵半數都拔出了手槍。

“哼哼!這種挑戰才過癮嘛!”秦陽笑著對三哥說道。

三哥的心已經想墜入冰窖一般,麻木冰冷一句話都不想說。

……

辦公室裏的丁二爺正在批改一些文件,已經混成名了的他也想著洗白,收保護費以及一些其他不正當的買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這兩年,他也嚐試了不少的實業投資,比如說名揚第一樓,他就是這個樓盤的開放商之一。

丁二爺批改文件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外似乎有人在哭喊,有人痛號,他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辦公室是請了專業隔音公司的人做的,在裏麵都聽得見,那麼在外麵都哭成什麼樣了?

他拍著桌子,捋起袖子,走向門口,正準備拉門的一刻,門被人哐當一腳踢開。

丁二爺的身手非常好,稍稍側身,拳頭攥得死死的,用“炮拳”的螺旋勁打了出去。

隻是進來的人輕輕用手一抓,便如鐵打的一般,丁二爺的拳頭紋絲不動了。

秦陽瞧見了丁二爺的模樣,他的瞳孔突然收縮,眼裏均是曾經的某些幕景象,但一瞬間,他又恢複如常,朝丁二爺努了努下巴:“你就是這裏的老大?”

丁二爺斜著眼一撇,頓時吃驚了,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加入了華夏最頂尖的戰鬥組織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秦陽將三哥隨手一扔,而後自顧自的走向沙發,眼睛裏沒有任何人,緊接著,雙腳抬起,舒舒服服的躺在小牛皮的沙發上,瞧向了丁二爺。

三哥連忙爬起了身,靠向丁二爺,指著秦陽說道:“二爺,就是這個混蛋,廢了外麵那麼多兄弟的手。”

丁二爺被三哥煩躁得不行,揮手就一耳光,將三哥打得轉了幾個圈,一直殘腿無法立穩,蹲坐在地上。

“我待會再收拾你。”丁二爺瞪了三哥一眼,轉身走向了秦陽,撲通,幹脆利落的跪在地上:“師父!”

“別這麼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秦陽雙手抱胸,眼光上挑,目光犀利的剜入了丁二爺的眼中。

三哥在一旁都驚呆了,怎麼這丁二爺成了秦陽的徒弟?按照歲數來說,丁二爺今年二十八九歲了,比秦陽應該大了七八歲。

丁二爺的額頭對著大理石的地麵,毫不猶豫的磕了下去:“師父!徒兒沒有辦法才進的黑社會,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沒辦法?”秦陽的手很快,忽的一下,手掌中便多了一柄龍牙匕首,他捏住了匕首的刀尖,輕輕一甩。

叮當!

龍牙匕首空中旋轉了幾圈後,猛的紮入了大理石地板裏,刀柄還微微的擺動著。

“當年我是怎麼教你的?八個字,說出來。”

“精忠報國,死而後已!”丁二爺高昂著頭,自豪的將這句話一字一頓的讀了出來。

秦陽點點頭:“那你怎麼做的?加入黑社會?收老百姓的保護費?然後買賣毒品嗎?殺人劫色嗎?你做了一件人事嗎?”

丁二爺被訓斥得麵紅耳赤:“師父,我真是迫不得已啊,你還記得王鶴不?還記得柳鬆不?”

被丁二爺一提醒,秦陽似乎回到了那片崢嶸的歲月,當時他被抽調到去訓練特種兵裏的精英,帶的三個人就分別是王鶴、劉鬆、丁權。

這也是為什麼丁權丁二爺要喊秦陽師父的原因。

秦陽點了點頭:“記得。”

“師父,你調教了我們兩年之後,我們就去執行特殊任務,中途碰上了恐怖分子的襲擊,我們三人逃命的時候,踩到了一顆地雷,我們都被炸下了懸崖。”

“然後,王鶴的兩隻眼睛被彈片戳瞎了,劉鬆的大腿給炸沒了,我倒是完好無損,一個月之後,我們三個一起辦了轉業申請。”

秦陽心裏極度悲傷,王鶴、劉鬆、丁權這三人如果留在部隊,至少都是少校,可是現在呢?唉!世事無常啊!

雖然有些遺憾丁權三人,但秦陽依舊板著麵孔:“這就是你加入黑社會的原因?這就是你可以為非作歹的原因?”

“不是!”丁權站了起來,朝秦陽敬了一個軍禮:“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說不能說。”

“說!”秦陽點著了一根煙:“我已經不是國家的人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