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不理他,他突然又八卦起來:“哎,是不是因為漢哥也玩,所以舍不得走啊?”
包子一直就覺得這個人特討厭,現在她更討厭他了!
“別不理我啊,老做這些多沒趣,幹脆我給你講講漢哥以前的事兒吧?”
包子終於來了興趣:“什麼事兒?”
“等等啊……”騎摩托車的把包子從電腦麵前趕開,自己坐下來,關了包子的遊戲,在盤、e盤、f盤、g盤大肆搜素,終於在g盤找到一個視頻資料的文件夾,然後他興致勃勃地點開,裏麵很整齊的滿篇視頻文件。
“靠!怎麼這麼多!”他扒了扒頭發,隨手點開了一個。然後便見一男人光溜溜地趴在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身上,正在進行著生命傳承、種族延續這項神聖偉大的運動。音箱裏天下的琵琶二胡相滲的古風背景樂隨遊戲被關掉,剩下滿屋子殺豬一般的——“壓滅爹……一庫……kim基……西又”
電腦前兩個人同時淚流滿麵,飛快地關掉視頻,剩下的滿篇mov、mpeg、avi、asp、wmv,騎摩托車的再也沒有點擊的勇氣。
漢哥,你至於饑渴到如此程度麼?
良久包子終於回過神來:“他以前……是拍三級片的?”
騎摩托車的汗流甲背,隻是全冷汗:“不不不。這事你千萬不要告訴漢哥!!”
包子也學壞了:“你不全部告訴我,我就跟師父說你硬讓我和你看片。”
“壓滅爹……那次的戰鬥視頻明明放在這裏過的啊……”騎摩托車的再次淚流滿麵。
後來,騎摩托車就唾沫橫飛地講了一些會長大人的光輝事跡,當然他又趁包子不注意,偷偷把g盤那些一庫、壓滅爹拷去了不少的事就壓下不提了。 _
於是包子知道了l大校際聯賽時候的那次百人大混戰,金牌守門員楚大會長領著一幫工科男組織了這次規模宏大的健身運動,將對方中鋒、前鋒一胳膊扼住脖子,狠狠摜倒在足球場上。其戰跡之輝煌,在n年後還在l市廣為流傳。咳,當然也沒忘了說被學校記大過,差點被開除。
“他和鴨子、真梵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三個人打架都夠猛,打著打著就惺惺相惜了。”
包子很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王斌摸了摸鼻子:“最後他們三個人打我一個,覺得我很耐打,於是也惺惺相惜了。”
包子噴了:“你原來是個m麼!!!”
“你不會是因為他揍了你一頓,所以這麼聽他的話吧?”
騎摩托車的於是不再說話了,他沒告訴她畢業後他被一幫狗友勾搭吸粉、父母跟他脫離關係的時候是這個人在一個狗友臨時的住處找到他,不由分說便拳腳相加狠狠揍了他一頓,然後把鼻青臉腫的他送進了戒毒所。
他聽這個人的話確實是因為他揍了自己一頓,卻不是那一次。
所以這世上有些事情很奇怪,天天拍著你的肩叫你兄弟的未必是你的朋友,而有時候狠狠揍你一頓的,不一定就是你的敵人。
隻不過這種能在適當時候狠揍你一頓的人,很多人都沒那個運氣碰上。
他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兄弟,從來沒有說過他和他的關係如何如何鐵,但是那一頓老拳,令他多少年仍記憶猶新,使得他一直深深敬畏他。
楚大會長在這邊人脈極廣,這從在嚴打黑網吧的時代,灰色貝殼在這裏無證經營了一年半就可以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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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後來證是補上了。
他在這裏順利地開了個小小的酒吧,套餐、飲料多項經營,因為本性他喜歡撈偏門,但是粉這些容易出事的東西他早已不沾,借楚大會長的錢也早已經還清,但是楚大會長的每個字,他都奉若聖旨——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挨揍的後遺症,他很怕他。
當天下午,騎摩托車的跟會長大人彙報某包子一切安好的時候自然不忘提到這一盤子的一庫、壓滅爹,隔著電話也能聽到會長大人磨牙的聲音,然後是椅子倒地,最後隱約聽見一句:“他奶奶的,西門老子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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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個自稱是老五的男人上來,很是迅速地將電腦裏麵所有的視頻資料全部徹底刪除,然後他反複跟包子解釋那隻是網吧成人區的資料,真不是會長大人的私藏。並以人格擔保會長大人其實很純潔的,絕對不會看這種汙七八糟的東西。
包子紅著臉捂著嘴偷笑,她覺得自己生生見識了啥叫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