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從康夾在兩個女人之中,無比煩惱,本來就沒有得到徹底痊愈的抑鬱症,愈加嚴重了。
五十歲的生日,他去文若儀的墓地前坐了整整一天,獨自一個人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無法自拔。最後因為傷心過度,在夜幕來臨的時候,暈倒在墓地前。
何秀麗當天做了整整一桌好菜,就等著他回家,給他過生日。到了晚上後,她不斷地拔打他的電話,可他電話的提示音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關機提示。
她想,他可能在周弦那個賤人那裏,心裏積憤難平,打電話去周弦的家裏,一開口就用不友善的語氣質問周弦:“賤女人,我老公是不是在你那裏?”
因為嚴從康沒有把他的生日告訴周弦,周弦並不知道今天就是嚴從康的生日,事實上,最近嚴從康也有意無意地避開她,似乎已經嫌她煩了。今天晚上,他根本沒有到自己這裏來。不過,即使他沒有來,她還是說了假話:“何秀麗,沒用的,你已經老了,根本就留不住從康的心!”
語氣中無不是傲慢的挑釁。
何秀麗聽了,隻覺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她冷冷地說道:“周弦,有些東西,我有的,你也沒有!”
“哦,不知你指的是什麼,”周弦絲毫不把何秀麗放在眼裏,“不知你還有什麼本錢和我一比高下?”
這個不要臉的騷,貨!何秀麗在心裏憤怒地罵道,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才是嚴太太,而你,隻是一個永遠不會得逞的小三,還有,我大把錢,我勸你,別再惹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想起上次何秀麗把自己推下樓梯,還一腳狠狠踩在自己的肚子上,周弦有些不寒而粟,心裏發毛。
正想辦法給自己壯膽的時候,何秀麗忽然要求道:“讓嚴從康過來聽電話!”
“他在浴室洗澡!”周弦隨口扯了一個謊。
“拿電話給他。”
“不方便。”
“周弦,你不要惹我!”何秀麗實在厭煩與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的脾氣不太好,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她冷硬的語氣中,包含了濃濃的警告,周弦到底怕她,隻能說出了實話,“他不在我這裏。”
何秀麗聽後很震驚,嚴從康不在周弦那裏,那麼,他會去哪裏了呢?
“你這個臭女人為什麼要說謊?”她語言尖銳地指責周弦。
周弦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在片刻後,掛斷了電話。
何秀麗放下無線電話後,坐在沙發上,一邊按摩著發疼的太陽穴,一邊思考著嚴從康可能會去的地方。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文若儀的墓地。
她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小步跑出客廳。
開車來到文若儀的墓地,遠遠的,她靠著手電筒的光亮,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暈倒的嚴從康。
她心裏疼得要死,迅速奔過去,抱起嚴從康,手摸到他的身體,很冷,他的氣息,也很微弱。
她驚慌失措地打電話向120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