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突然?”
“秀麗,是我對不起你,”嚴從康神情平靜,可是聲音卻帶著幾分沉重之感,“其實你應該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愛的人一直都是若儀,盡管她死了那麼多年,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她剛去世的時候,我曾經一度得了抑鬱性,去看過多次心理醫生,長期吃抗抑鬱的藥,我沒有把這個事實告訴你,也是怕你多心,因為我而鬧得不開心。”
何秀麗當然知道他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文若儀那個女人,以前他和她溫存,忘情的時候,他不知抱著自己的身體喊過多少次那個女人的名字。
文若儀去世後,她成功嫁入嚴家,他卻對自己不冷不熱,女人的心是敏感的,他真的以為她不知道他對自己冷淡,是因為怨怪自己間接害死了文若儀而耿耿於懷嗎?
她是真心愛他,所以能夠如此包容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他的心裏是愛自己的。
她以為他和她可以就這樣平平穩穩地度過後半生,就算他不愛自己,但能夠留在他身邊,她已別無所求。
他為什麼要跟自己離婚?為什麼這麼突然?她甚至沒有發現他外遇的任何蛛絲馬跡。
嚴從康,你好狠的心。
“嚴從康,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她的眼淚滾滾而落,弄濕了整張臉龐。
嚴從康的臉上閃過愧疚,最終垂下頭,低低而沉重地說:“周弦懷孕了。是我的孩子。”
周弦?此刻何秀麗的心裏沒有過分的震驚,隻覺得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幾乎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了。
她早就知道,神似文若儀的周弦是嚴從康外遇的最大可能。哈哈,周弦那個賤女人果然對自己陽奉陰違。
周弦,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會放過你的。
“嚴從康,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她的情緒仍舊激動,“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我們之所以會分手,都是因為你移情別戀,愛上文若儀,別人一直罵我是第三者,其實他們不知道,文若儀才是插足我們之間的第三者。我們分手後,我嫁給了一個嗜賭如命的爛男人,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難道這一切不是拜文若儀所賜,我可以說,文若儀的死是她活該!”
“住口,”嚴從康額上青筋暴跳,大聲嗬斥何秀麗,“我不準你這樣說她。”
何秀麗哈哈大笑,笑聲如此淒涼傷感:“嚴從康,你就隻知道護著那個女人,這麼多年來,我因為你而受了多少委屈,可是我仍然無怨無悔地留在你身邊,任勞任怨地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從來沒有向你抱怨過什麼,如今,你竟然一個因為周弦,因為一個狐狸精,就抹殺掉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付出。哈哈,嚴從康,其實你是一個極不負責任的男人,以前你因為忌妒,而外遇搞上了我,現在,你又因為對文若儀的內疚而搞上了周弦,嚴從康啊嚴從康,因為你的自私,三個女人都被你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