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液,讓童瑤有短暫的不適。
她不是沒有喝過酒,但如威士忌這種烈酒,她卻是頭一次碰。她沒想到威士忌竟然如此辛辣,如此令她難以適應。
這死變態喝這樣的烈酒怎麼就若無其事呢?
嚴立行看著她喝酒時流露出來的痛苦之色,伸出長臂,取過她放在手裏的酒杯:“不會喝就別喝。”
童瑤立時不悅,從他手中把酒杯搶了回來,逞強地說:“你能喝,我也能喝。”
嚴立行無語。
他看著她忍著不適,一口一口地把杯中的威士忌喝完,喝完後,她放下酒杯,露出整張臉的時候,他看到她的兩邊臉頰,有淡淡的緋紅。
明明喝得很辛苦,她卻還作驕傲狀,把已經空了的酒杯,倒過來給他看,笑嘻嘻道:“看吧,我都說我能喝了。”
嚴立行:“……”
童瑤豪氣幹雲,再往自己的杯中倒入新的威士忌,容量為杯子的二分之一,倒完酒後,她拿自己的酒杯和他的碰了碰:“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完,童瑤在嚴立行的注視下,仰頭喝酒,雖然這辛辣的酒依然讓她難以適應,但在她連續喝了一半之前,沒有停下來。
當她放下酒杯的時候,她臉上的緋紅顏色更深。
她的臉上卻帶著邀功一般的笑容:“我很能喝吧?我就說了,你能喝,我也能喝。”
嚴立行俊臉流露出無奈的表情。
童瑤忍著不適,繼續把剩下的半杯酒倒進嘴裏,辛辣的酒,衝擊著她的感官意識。
幾杯酒下來,童瑤已在酒精中微薰,臉頰泛紅如三月櫻花,眼神迷離氤氳,如月光下的湖麵,泛著讓人心醉的細碎星芒。
因為醉了,所以她的膽子變大,她看著嚴立行,說出平時不敢說出口的話:“死變態,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
嚴立行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因為他酒量好,所以他的神誌還是清醒的。
“什麼?”他濯亮的黑眸盯著她,淡淡地問。
他想,她討厭自己的地方,一定是他的腹黑吧。她常常為此和他針鋒相對。
然而,童瑤說出口的答案,卻出乎他的意料。
“我最討厭你的地方就是你有什麼話都藏在心裏,總是讓別人煞費苦心地去猜。”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無奈的痛苦。
嚴立行為此一震,心中意識到某種可能,濯亮的雙眸,帶著探試的情緒,緊緊盯著她。
童瑤卻從他緊張的俊臉上,緩緩地收回自己的視線,轉為若無其事地為自己已經空了的酒杯,再次倒入威士忌。
嚴立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卻旁若無人似的,仰頭喝酒,酒的辛辣程度不變,但她的不適感卻越來越弱。幾杯酒下來,她已經由排斥到慢慢地習慣這種酒。
喝完後,她朝他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我很困了,想上去睡覺了。”
說完,童瑤放下酒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站起來的那一刻,因為腦袋暈乎乎的,她的身體往下墜,幾乎就要摔倒的時候,嚴立行及時站起來,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