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意識到自己心情的鬱悶與茫然都與嚴立行有關,她迅速甩開那些關於他的念頭,轉移話題,對何秀麗說:“媽媽,我還沒有存你的手機號碼,把你手機號碼告訴我。”
何秀麗的心情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和女兒分別了十幾年,那種母女之間的熟悉感,早已不複存在。就算她們現在麵對麵坐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女兒心裏想什麼。
但因為兩人分別太久,而且又剛重逢,即使她懷疑瑤瑤和嚴立行之間真的有什麼,她也不方便過問,隻能暫時忽略,打算日後再找個好時機,問清問楚。
聊了大半個小時後,何秀麗從童瑤的口中得知童瑤這些年的遭遇。
她深深地同情這位苦命的女兒。
雖然童瑤敘述的語氣,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悲傷和憤慨,但她知道,這孩子的心靈,曾經一定受到過很多傷害。
真是難為她了……
她從包裏取出一張信用卡,遞給童瑤,童瑤露出震驚的表情,她微笑地解釋道:“瑤瑤,這張卡裏還有四十多萬,密碼是我的生日,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嗎?”
童瑤說:“我記得你的生日,但是,媽媽,我真的不缺錢,你拿回去吧。”
她把卡推還給何秀麗。
何秀麗再推回去給她:“傻孩子,這是媽媽的一點心意,就算是這些年來,媽媽對你的補償,你拿著吧,給自己買幾套漂亮的衣服,順便買些補品給自己補一下,你真的太瘦了。媽媽看了很心疼。”
因為何秀麗固執己見,硬是要童瑤收下她的卡,童瑤拒絕不了,隻能被動收下。
當天晚上,童瑤吃過晚飯後,就一直守在客廳裏。
她一直記得,嚴立行當初離開的時候,說可能會在歐洲那邊逗留兩個星期。
今天是兩個星期的最後一天。
兩個星期以來,他沒有打過任何一通電話給她。
以前他偶爾也出差,但無論去哪裏,每一次,他都會打電話給她,總是用並不友善的語氣質問她有沒有偷懶,有沒有記得打掃他的書房和臥室。
這兩個星期以來,她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他是太忙,還是擔心因為那個強吻麵對自己時會尷尬會不好意思?
可是,他會嗎?
她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事。畢竟他是一個有豐富的床上經驗的男人,吻,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尋常。
她覺得真正覺得尷尬,放不開的人是自己。
好煩,她幹嘛老想這些問題?
是他強吻她,又不是她強吻他,真是奇怪,她為什麼要去猜他的心思?她為什麼要擔心麵對他會有什麼樣的尷尬?
她為什麼要坐在這裏等他?
等他?當童瑤的腦子裏閃過這兩個詞時,霎時震驚無比。
她有等他嗎?
她隻不過是覺得無聊,坐在這裏看電視而已。
可是……她看向電視機,但見那裏黑乎乎的一片,什麼畫麵都沒有。電視機根本沒有開嘛。
那她坐在這裏幹嘛?沒有看電視,沒有玩手機,就這樣呆坐著,一個多小時,她到底是怎麼度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