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是:晚上她回來得太晚,導致當天的清潔工作沒法做完,令有深度潔癖的他,看了渾身不自在。
現在的童瑤的確沒必要像以前一樣四處兼職打工。
辛苦了那麼多年,她也想讓自己好好休息,於是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把咖啡廳的兼職辭掉。
嚴立行也曾要求她把周末兼職的長樂酒店的工作辭掉,理由是,她周末去上班,他中午就沒飯吃。
但童瑤堅決不肯辭職,她的理由是,長樂酒店的薪資高,而且工作輕鬆。
說來也奇怪,明明她是新人,而且是兼職工,她的工作,竟然比正式工還輕鬆自在,酒水間裏的同事,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從來不會把她當打雜小妹一樣使喚,就算平時好意想幫忙其它同事,他們也不會讓她幫忙。
每個星期可以多賺四五百塊,她才不想放棄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就算她現在無債一身輕,但沒有人會嫌錢多,多存一點錢以備不急之需,總不會有錯。
嚴立行非常不悅,威脅她說要扣她的工資,她為了不被他扣錢,早早起床,在上班之前,就替他做好當天的午餐,讓他想吃的時候,再放進微波爐裏加熱。
剛開始的時候,他尚且還能接受,但時間久了,他就開始嫌棄,說加熱的,不新鮮的東西,不好吃,再度要求她辭職。
童瑤說:“那你每個星期給我多加五百塊,我就不去了。”
嚴立行沉吟了一秒,說道:“可以。”
童瑤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興奮:“那一個月你就要給我多加兩千塊哦?”
“可以。”
童瑤幾乎要拍手叫好。
“但是你的工作量必須加倍。”他慢悠悠地補充後半句。
童瑤臉上的笑容驀然消失:“什麼意思?”
“你會知道的。”
童瑤心生不安,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新的方法折磨自己,固執地要求道:“不行,你必須說具體一點,否則我不會輕易辭職。”
“周末我會到各地去度假,你的工作就是跟著我,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就這麼簡單?”童瑤的不安迅速褪去。
他的臉上揚起淡淡的譏笑:“連女傭的工作你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做其它工作?”
童瑤沒好氣地說道:“我一個好好的行政助理,被你貶為掃廁所的,還好意思說我一無是處,你怎麼不說自己在埋沒人才?”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走後門進飛揚的吧?”
童瑤最恨他老說這一句諷刺她的話,她反唇相譏:“飛揚的江山也是文董事長打下來的,他打江山的時候,你還沒出世。”
文董事長是嚴立行的外公,是飛揚的創始人。
嚴立行絲毫不被她的話傷到,他的眼裏噙著自信驕傲的亮麗光采:“我20歲就在美國斯坦福大學到拿到企管博士的學位,現在你21歲,看看你自己,你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