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醫院後,童瑤在夜色中,騎著自行車返回嚴立行的家。
一樓的客廳隻亮著一盞背景牆的燈,而二樓隻有走廊和他的書房和房間亮著燈。
他應該在書房吧。
她放了他鴿子,那家夥應該很生氣吧?
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餓得肚子呱呱叫了,很想現在就先煮東西填飽肚子再說,但想到還未消氣的他,她還是決定忍著餓,先上去跟他道歉。
來到他的書房門前,她在門外探頭進去,他俊逸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此時他正俯首閱讀文件,好看的手指放在紙的邊緣上,仿佛準備隨時翻動,閱讀下一頁。
英俊的麵容加上認真的態度,使他看起來分外迷人。
“嚴立行……”她看著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嚴立行聽到童瑤的聲音後,下意識地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向門外的她,眼裏最先浮現出的是驚喜,但驚喜轉瞬即逝。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麵無表情地睥睨她:“終於舍得回來了?”
他的目光犀利而冷靜,童瑤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垂下眼簾,低聲說了句道歉的話:“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放了你鴿子。”
聞言,他嘴裏發出嘲諷的嗤笑聲:“你以為我會在意你的小吃大餐嗎?”
童瑤驚愕地看著他:“可是你打電話給我,不是提醒我請你吃大餐的事嗎?”
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才四點多。城東小吃街一般在晚上六點以後才開始熱鬧。她沒有想過要讓他白等的,隻是覺得太早過去,感受不到夜市熱鬧的氣氛。後來更加沒想到羅朝均會突然出車禍。
她真的不想放他鴿子的。經過那天晚上他帶她去妝扮,讓她在羅朝均麵前狠狠風光了一回,她對他的看法已經改觀了很多。她真的想帶他去他可能從來沒去過的夜市感受一下平凡人的熱鬧氣息。
“那是你自作多情罷了。”嚴立行的利眸淡漠得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童瑤的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我浴室的馬桶堵了,讓你回來通。”
“什麼?”
有沒有搞錯?他打電話給她,竟然是讓她回來通馬桶的?
童瑤那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頓時轉為怨憤:“你自己不會打電話給管理員讓他們派人過來通嗎?”
“我覺得這種工作還是由你來做比較好,”他邪惡地說道,“畢竟你是免費的。”
死變態,就知道壓榨她。童瑤悶悶地說:“我不會通啊……”
以前她家廁所堵的時候,都是叫隔壁的大叔幫忙的,後來和羅朝均在一起後,每次廁所堵,都是羅朝均幫她搞定的。她是一次也沒有通過啊。
“不會就學,學到會為止。”
“喂,你真的很過分耶,”童瑤又委屈又憤怒,“哪有一個大男人讓一個花季少女通廁所的?”
“明明是一個沒人要的老chu女。”
童瑤的臉驀地變得像番茄一樣紅彤彤。
這個死變態的嘴真賤,她恨不得用針線把它縫起來。